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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伎回憶錄--Memoirs of a Geisha

艺伎回忆录/艺妓回忆录/艺伎回忆录

7.3 / 160,624人    145分鐘 | Philippines:140分鐘

導演: 羅伯馬歇爾
演員: 章子怡 渡邊謙 役所廣司 楊紫瓊 工藤夕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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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媛

2006-01-02 02:43:13

堤阻激流--觀《藝伎回憶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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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十年代買了一本灰色封面的小說。它不得不被分次讀完,因為中間總有不想繼續讀下去的情況發生。這種感覺在昨天看同名電影的時候重新出現。
   故事是這樣開始的:
  千代(章子怡飾)和有一雙與眾不同的藍眼睛。九歲,她和姐姐左津被轉賣至祗園。在此,千代見到新田置屋的台柱初桃小姐(鞏俐飾),令她驚嘆的不是初桃身上華麗的和服也不是初桃腳上上漆的木屐,而是那張彷彿由白雲所組成,被太陽穿透了一般的臉。千代留在置屋,並有機會成為藝伎學徒,她的姐姐沒有這樣的好運。
  初桃是置屋的經濟支柱,姆媽負責常務,老奶奶選擇適合的藝伎學徒、掌管財政。千代發現初桃有個男友。因為,與身份低微的男人交往,藝伎無法從中得到收入反而要貼錢,其次,客人們會因此覺得自己貶了身價,從此不光顧。所以,初桃的男友是秘密的。
  初桃對千代表示出極大的厭惡。有一天,初桃與男友私會,並帶回一件和服。這件華美的和服屬於藝伎實穗(楊紫瓊飾)。藝伎界,初桃和實穗是勢均力敵的一對頂尖高手,初桃稱實穗為「完美小姐」,心裡非常嫉恨這個八面玲瓏的對手。初桃誘導千代毀掉實穗的和服。由此,千代見到了自己後來的恩人和「姐姐」——實穗。
  千代找到淪落為妓的姐姐左津。因為初桃,她與姐姐逃跑未遂,並由藝伎學徒變成僕役。因為千代,初桃也失去了男友。
  12歲的千代,受到藝伎們的嘲諷,在路邊哭泣的她遇到了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千代決定成為一名藝伎,吸引他的目光。
  一個女孩獲得見習登台機會的時候,需要和一個藝伎建立某種關係,任何資歷較深的藝伎都可以是較年輕女孩的「姐姐」。當兩個女人通過一種類似婚禮的儀式成為姐妹後,會視對方為家族一份子,「姐姐」會教年輕的女孩接人待物,還會將她們推銷給好的客人,同樣地,年輕女孩子的一切花銷都要由「姐姐」提供。實穗看中了千代,並成功地成為她的姐姐,初桃也收了資質較差的南瓜做妹妹。
  千代學習吟唱、樂器、舞蹈、茶道、插花等技藝,她從實穗那了解到,成為一個自由的藝伎要擁有自己的旦那(供養人)。
  千代改名小百合登台。初桃開始表現自己可怕的嫉妒。聰明的實穗為小百合安排了兩件大事:一以破天荒的高價賣出小百合的初夜,二是找到一位將軍做小百合的旦那。這個決定,使二戰時小百合和置屋安然無恙。
  18歲,小百合徹底擊敗初桃,成為藝伎館的繼承人,她為此付出沉重的代價。
  戰爭銷盡了祗園的繁華。將軍無力供養小百合。她重遇少女時的偶像,並如願以償與他生活在一起。
    最初,陰鬱的片首讓我想起了《法國中尉的女人》,還有那道似曾相識的長堤。接著,某些《簡.愛》的片段也從記憶中跳出來。影片放映過半,我已經確認這是一次喚醒舊片回憶的觀影經歷-- --當小百合初入置屋,她所看到的經歷的,是換宅院為置屋的《大紅燈籠高高掛》;片中,當楊紫瓊扮演的實穗對小百合暗授心機,她說,隨處都有可能成功的人。章子怡扮演的小百合相當聰穎地回答:就像臥虎藏龍。很遺憾,有人笑了出來。顯然,《臥虎藏龍》的普及度很高;當鞏俐放火焚燒置屋,瘋狂的眼神重疊著《菊豆》的場景,此後,河邊的染布架子再度印證了這種聯想......
    儘管有很多提神的線索,在一個小時二十分鐘的時候我依然幻想螢幕下方出現快進指示。事實上觀眾也出現了明顯的兩極反應。頗有興趣的多半來自歐美,少數亞裔則興趣索然。在影片開拍時這種情況已經發生,甚至原著小說,歐亞讀者也有相當大的爭議。原著作者阿瑟的《藝伎回憶錄》在歐美十分暢銷,但小說主人公原型岩崎峰子卻認為小說完全虛構, 她不僅要求公開道歉及賠償,還親自動手寫了一部《真正的藝伎回憶錄》來反擊。最終,史匹柏根據阿瑟的《藝伎回憶錄》投拍。
    片子結束,已經坐得不耐煩。對電影,也漸漸喪失了評述的興趣。有一段原著中的對話,沒有進入影片。當時,實穗發現了與眾不同的小百合。她說:「耐心等待並不適合你。我能看出來你命中有很多水。水從來都不會等待。它會隨情況改變形狀和流向,總是能找著別人想不到的秘密路徑——比如屋頂或盒子底部的小洞。毫無疑問,水在五行中最善變的。水能沖走土,能撲滅火,能腐蝕並沖走金。木與水天生互補,可就連木也不能離開水存活。然而,你還沒有在生活中利用這些力量,對吧?」
  「嗯,實際上,夫人,正是水流讓我產生了從屋頂上逃跑的念頭。」
  「我確信你是一個聰明的姑娘,但我認為那不是你最聰明的時刻。命中多水的我們無法選擇自己將要去的地方。我們所能做的僅僅是聽天由命,隨波逐流。」
  「我想我就像一條遭遇大壩阻攔的河,而那道大壩就是初桃。」
  「是的,這大概是真的。」她平靜地看著我說:「不過河水有時能沖走大壩。」
    西方拍攝東方故事如同小百合作藝伎,那道大壩來自於不同的文化積澱。就像我們寫巴黎聖母院的故事,那多少會帶點梁祝的味兒。或者,有一天河水真能沖走大壩。但,現在還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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