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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孝賢畫像--HHH: PORTRAIT OF HOU HSIAO-HSIEN

侯孝贤画像/侯孝贤面面观/侯孝贤访谈录

7.4 / 168人    91分鐘


演員: 侯孝賢
編劇: 侯孝賢 導演: 奧利維耶阿薩亞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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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七

2006-03-31 21:55:59

孝賢畫像

************這篇影評可能有雷************

      這是一部法國人拍攝的紀錄片,侯孝賢帶著他們去自己的故鄉,去他拍攝的過的那些地方,邊走邊說。

       我發現我有很多和侯孝賢共通的地方。
 
       從一開始對電影的迷戀,如我般一天看四部;到下決心要投身電影圈(他在日記里寫到,我要用10年的時間進入電影圈),卻並沒有想好到底要做什麼,就是知道自己喜歡電影。再到看《沈從文自傳》所產生的巨大的轉變,以及平時在筆記本上記錄生活片段、寫劇本的方式。種種種種。在這些事情里我或多或少看到自己的影子。這種親近,讓我有接近理想的虛假感受。

      然而最讓我羨慕的卻是他有兩位很好的作家朋友,朱天文和吳念真,他們之間的合作和工作狀態在外人看來只能羨慕。良好的影像感與過人的文字功底所鑄就的電影值得尊敬。

      得以親眼目睹兩位作家,好似見到偶像般激動,朱天文的淡然輕鬆和吳念真的坦誠在攝影機前顯露無遺。竟也才發現吳念真就是楊德昌《一一》裡面的父親NJ。

      一個半小時的紀錄片裡我還看到了高捷和林強,高捷的眉目之間有著很男人的堅定感。也聽到侯孝賢說自己如何指導演員,說他對電影的感悟。

      對於我來說,他們這些人是最熟悉的陌生人。親切且親近。

      侯孝賢是一個對電影很認真的人,我希望我也是。

附上整理出來的資料,與看不到影片的朋友分享

童年
 
侯孝賢小時候自己爬到城隍廟邊上的芒果樹上偷芒果吃,在樹上就「明顯感覺到時間和空間,感覺到一種寂寞的心情,你就好像有一個角度突然都停了下來,感覺你身處的時間和空間。」
 
轉變
 
侯孝賢幼年賭博打架成性,還將家中的物品拿去典當。在接到兵役通知單的時候很高興,「有一種自覺,要和以前的生活咔嚓」。並把身上所有的當票都撕掉了。
 
電影之路
 
在服役的時候,每到休息天「一天要他媽趕四個場子看電影」。在看完英國電影《十字路口》後,他在當天的日記中寫道:「我要用十年的時間進入電影圈,並有所作為」。但是到底想做什麼,一點概念都沒有,就是喜歡電影。最開始想當演員,可看到演員都很高很很帥,「我這麼矮,也就決定做幕後。」
 
大陸
 
1982年的時候去香港參加一個台灣電影節,那時候大陸的電影台灣看不到,所以他們在香港就偷偷的去看大陸電影。「看了一些,看過以後都很感動。並不是因為劇情,是因為他們的講話,大陸的景色。明白到在整個求學成長的過程里,腦子的意識里,受的教育其實是大陸的教育,你好像有一種見到故鄉的激動。」
 
與朱天文的合作
 
侯孝賢看到朱天文在報紙上的小說《小畢的故事》,找她購買版權。朱天文一家都很緊張,那時還沒有買版權這回事,而且覺得電影圈的人都很奸詐很麻煩,還把自己打扮的很老。後來見到侯孝賢,「哎呀」完全不一樣。方向想法很接近,合作很好,而且電影十分賣座,所以開始合作。
 
劇本的寫作
 
一般侯孝賢都在筆記本上記錄一些場景,然後看有沒有可能發展。多了以後會去想怎麼開頭,怎麼結尾。在正式寫的時候,他會一個場景一個場景的寫,第二天再從第一個場景重寫,寫了幾次後,再把朱天文叫出來。朱天文基本上是在聆聽。吳念真說:「跟他們(侯孝賢、朱天文)討論不同,將自己的事啊,生平經驗啊什麼東西亂丟。然後會引發他們的東西出來。」

侯孝賢說自己很懶,寫劇本會很辛苦,而他們對文字比較熟悉,比較快,大概意思寫一寫,討論以後就給朱天文去整理。朱天文笑稱自己只是一個秘書。

朱天文寫出的劇本除了給侯孝賢看,也是給攝製組的工作人員看,讓他們知道要做什麼,而吳念真則會負責對白的部份。

在拍攝中侯孝賢不會勉強演員,實在感覺不對就換一個方式再拍。

 「常常拍完以後發現,咦,這個沒有寫過嘛!」(吳念真)
 
關於早期電影
 
《風櫃來的人》主要是寫侯孝賢的童年經驗;
《鼕鼕的假期》則根據朱天文的童年經驗寫成;
《童年往事》是侯孝賢的自傳;
《戀戀風塵》寫的是吳念真的初戀。
 
錄音
 
《悲情城市》開了台灣電影同期錄音的先河,侯孝賢投資杜篤之的錄音公司購買了錄音設備,並不要求他回成本給他,只要求把由此賺的錢再去購買設備,多培養人。

對電影的看法
 
   「電影是一個你營造出來的世界,你可以把你的情感全部放到裡面。但現實生活不可能,你把情感放在現實生活里,有的人承受不住,會接不住這個。我這個人一輩子不會變的,因為我拍電影,我可以更了解自己。」
 
對世界的看法
 
   「台灣社會比較上還是比較原始的,有一種雄性之間的競爭。政治就是這樣,但政治太陰沉太算計,黑社會就比較浪漫,比較直接。那時候沒有做到那個什麼城隍廟的頭,就會感覺不足。男人嘛,就要像個男人,現代的男人越來越中性,以後女性一定比男性強,世界要轉變的。我還是比較懷念比較雄性的世界,比較有競爭,像狗的世界,要彼此咬,要誰帶頭相互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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