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的《撞車》

    昨天看了《撞車》，說實話，覺得比《斷臂山》要好看。當然，有人也覺得《斷臂山》更好，而且能舉出一大堆專業理由，什麼構圖阿，什麼人物內心的掙扎阿，什麼體制與個人阿之類。這些我都沒意見。但是，作為一個業餘電影愛好者，我還是覺得《撞車》好看。
 
      好看，我覺得是個硬指標。
 
    《斷臂山》，我是耐著性子看完的，其中不乏沉悶和無聊。看完之後也覺得有些摸不著頭腦。但是看《撞車》，看到後來，竟然不希望片子結束。怎麼說呢，《撞車》的敘述手法比《斷臂山》要有趣的多。你永遠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比如那個歧視黑人的白人警察，最後竟然救了他猥褻過的黑女人；那個反歧視的白人警察，最後居然槍殺了和他同車的黑人男孩。還有那個老實巴交的中東老頭，土頭土腦的南美人，勢利的亞洲人.....。裡面發生的一切出人意表，又在情理之中；裡面沒一個偉大的人，沒一件偉大的事，全是細節的堆砌，卻偏偏教人覺得親切動人。
 
     我想，《斷臂山》和《撞車》是代表兩種不同的敘事取向。一個簡樸，一個繁複。一個博大，一個瑣碎。一個沉重，一個輕逸。這種取向和處理的題材關係不大，主要還是風格的差異。同性戀和種族歧視都是嚴肅的，但看完《斷臂山》，心頭像壓了塊石頭，覺得生活挺殘酷；看完《撞車》，你會想，生活就那樣，希望和絕望，殘酷和溫柔，總糾纏在一起，對它高興太早或是失望太早都沒什麼必要。
 
     生活已經夠煩，沒必要再去電影裡找去。我是這樣覺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