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裡見過你 笑的多麼甜蜜

甜蜜蜜 你笑的甜蜜蜜 好像花兒開在春風裡 開在春風裡
在哪裡 在哪裡見過你
你的笑容這樣熟悉 我一時想不起
 
____鄧麗君
 
一部電影 一首歌 一段對白 都可以是回憶的載體 當回憶敘述的累了 再回首這些影像 仍和某年某月某一天撕碎的時間一樣 停格著無比的憂傷 深的讓自己忘了 自己是生活在這二十四幀膠片之外

又翻出這部陳可辛的舊作看 黎明和張曼玉在我落滿灰塵的DVD封套上溫柔互視地笑著 其實片中從沒出現這個鏡頭 但我一直相信 在兩個人的心裡 在彼此的夢中 這個微笑是從不吝惜的 就如李翹漫不經心地擦著麥當勞的玻璃 看著黎小軍說 友誼萬歲 直到1995年鄧麗君去世 兩人再次在紐約街頭重逢 一切往事隨風飄散 她望著他 就如他望著她一樣 笑容溫婉而充滿感激
 
每次看甜蜜蜜 排山倒海而來的總是對愛的無奈和感動 李翹說了 黎小軍同志 你來香港的目的不是為了我 我來香港的目的也不是為了你

世事若都有解釋 那緣份和輪迴從字面上也創造不了 那段在屋內長達三分鐘黎小軍為李翹扣衣服的場景 最終使兩人輕輕地靠在彼此的肩膀 吻在了一起 對此的解釋 李翹說 只不過是寂寞的兩個人糊里糊塗地吃了頓團圓飯而以 我依然記得這個場景是用最歡快的鋼琴來伴奏的 也許那一刻的欣喜和愉悅才襯託了以後在街頭偶遇鄧麗君 兩人極力克制著自己的感情 背景響起 再見我的愛人 所帶來的巨大感傷和無奈
 
記得是個很感情交雜的句式 依然穿著平腳游泳短褲的黎小軍和李翹躺在當初開鐘點的旅館房間 記憶起以前的種種 淡淡地連接埠說 我們最終都失敗 決定向豹哥攤牌的李翹最終不忍心在這個背後紋著米老鼠的男人落難時離開他 只留下黎小軍撐著傘獨自在雨中
 
相遇 分別 又相遇 命運可能沒有體諒任何人的準備 只留下無盡的唏噓
 
每次拿甜蜜蜜出來重溫 看那段黎小軍姑媽對威廉荷頓的數十年的回憶 我都忍不住掉下眼淚 歲月的滄桑始終沒有磨滅她對愛人的熱情 若不是黎小軍打開那個記憶無邊的盒子 誰又會相信 這個看似瘋癲的老婦人 年輕時的確有著她所描繪的姣好面容和浪漫愛情 威廉英俊的臉龐 連同半島酒店的餐具紙巾 那愛情的見證 伴隨著死亡 到底是可悲還是可憐

喜歡太多的細節 幾段愛情故事都有自己獨特的表達 黎小軍給小婷提筆寫信"親愛的小婷。。。" 卻幾次作罷 只會教大陸表叔「you all go to hell」的齋滷味對患愛滋的介蘭不離不棄 李翹去認豹哥屍體時淚水交雜著微笑的複雜表情 不管是感恩 懷念 理想 失落 愛情的各種表情都一覽無餘
 
最後紐約街頭的重逢 鄧麗君在泰國清邁逝世 響起的是月亮代表我的心 最初也是最好的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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