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ihuamusu
2006-06-01 01:43:58
孤身走我路
衝著情色的標籤下了這部片子,也是看著夏文汐的美人份上。沒想到,影片一開始,就看萬梓良三字,這個當年得過金馬影帝的巨人,如今每次看到他就讓俺不忍目睹。這男人一老去,和女人一老去是一樣殘酷的。當然,在這片裡,夏文汐是美麗的,她一襲白衣,束著個髮髻的樣子,很秀麗。
這是第一次看邵氏以前的片,片中夏文汐將魚玄機這個女人演得很出色。在片中一開始她就捨棄了富足穩定的生活,去追求所謂自由與獨立。遇上萬梓良飾演的博候後,倆人一見鍾「性」。當然,按片裡魚道士的心思,她對博候是一見傾心的。整部片本是風月場景不多,以現在的眼光看,算是收斂的了。
有一段純情的談情說愛片段。魚道士與博候歡好之後,倆人躺在草地上,魚道士依偎在博候的懷抱里。她纖細的腳趾頭綁上了風箏的線,那風箏飛呀飛,卻飛不起。不了,博候將腳壓住魚道士的小腳,倆人調情逗笑,最後,魚道士拿起一把小刀,將線割了,任風箏飛走,倆人又是笑。
如斯良辰美景,也留不住博候。因為他要去流浪,去殺人。於是,在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他赤身唱了一通之後,從側門溜了。於是,她只好隨大流地嗑五石散,兼且與小婢綠翹玩玩閨中游戲。不過,她與綠翹倆人互貼翠魚花鈿的畫面,還是很美的。
博候走後,她去找過幫博候打劍且與其一同殺人的歐陽鑄劍。當她請求歐陽為她鑄兩把劍,並且要做成倆個人擁抱的樣子。我想,當歐陽以「我要嘗過你的血才能確實劍質的軟硬度」什麼的為由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惡狠狠地割了道口子時,心裡想的也許是惡狠狠地撕開她的衣服吧。因為,當初她與博候在船里歡好之時,歐陽正在岸邊等待。他一臉嚴肅,正說明他心裡有鬼。所以,魚道士後來對那個口稱一心修道但卻強佔了綠翹的永道士說他們倆都是一個德性,一樣地故作姿態來壓抑自己,雖然一個是純鐵,一個是翠玉。
於是,魚道士一邊等待,一邊繼續她的獨立自主的生活。她夜夜笙歌,飲酒作樂,對月吟詩。間中,以考驗一下那個身在胭脂地但心如明鏡台的永道士為樂,拒絕他施捨的錢財。但當錢財真的用完時,她不得不如那個以為從此平安快樂地生活安心從良後才發現丈夫是個好玩SM的人一樣,被人SM來兼且呤詩,什麼詩興未到的假矜持,在經濟問題面前,先擺在一邊吧。
最後,她因疑心綠翹與博候相定終生,在追問綠翹腹中的孩子是誰人播種之時,又恨綠翹的我只是奴婢一說,在又失望又怨恨又憐惜的複雜心情下,一刀結果了綠翹的生命。
博候於刑場救她,她卻不肯走。說,我走了一條許多女人都不敢走的路,沒心情再走。博候遂陪她一起挨斬。
這部戲是很具諷刺意味的。滿嘴仁義道德卻只敢動眼不動手的永道士,不肯為她停留卻最後說只想攜她一起流浪的博候,早幹嘛去了?她一再地強調女人與男人一樣,可以玩彼此,但綠翹一句句地重複」小人只是個奴婢「。歷年多少女中豪傑在與這個以男性為主流的世界裡抗爭時,雖然風光過,耀眼過,但終究是陣亡者眾。魚美女或說魚才女,打自追求獨立自主生活的旗號,不肯為人妻,不肯下作妾,不肯當花姑娘,不肯割掉三千煩惱絲當尼姑,要過沒有男人也瀟灑的日子。但是,到頭來,她短暫淫亂的一生只證明了,她走的這條路,正因為走不通,所以那許許多多其他的女人,才沒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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