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村昌平的乳房——謹此弔唁今村昌平

今村昌平的乳房
    ——謹此弔唁今村昌平

文/不一定驢驢

倘使你對某個日本女優的乳房充滿無盡的遐想時，那麼，請祈禱她出演今村昌平的藝術電影吧。章子怡姑娘，為什麼跟言過其實的鈴木清順——而不是今村昌平——合作吶？

《肝臟大夫》中，山花爛漫的少女麻生久美子沐浴著海濱的浪花，驟然袒露了那對曝曬得黝黑又泛著粉紅色光澤的年輕乳房。那隆起之物的淺色前端，嬌嫩粉紅，恍若櫻枝上的小蓓蕾。

《亂世浮生》中，風華正茂的桃井薰（最近曾出演SB好萊塢《藝伎回憶錄》的老鴇），不經意間敞開了和服前襟，流出了白膩潔淨的柔乳。

《復仇在我》中，當時仍饒有風韻的倍賞美津子，袒裼裸裎在杳冥的山中溫泉，那對沉甸甸的、搖曳著的鴨梨形乳峰，被暮年的老男人三國連太郎從背後狠狠地捏在手心。

《日本昆蟲記》，哺乳期的年輕女人，滿懷希望地呼喚父親，「爹爹、爹爹，奶汁漲得難受，幫幫忙」。多少年過去了，病榻的父親彌留之際，那張牙齒悉數脫落的乾癟的老人嘴，有氣無力地嗍著中年女兒肥厚的乳頭，抽噎著，戰慄著，完成了今村昌平從生→死→生的神聖儀式。爾後，伊丹十三《蒲公英》到《女稅收官》，依然以這個宿命盎然的生命儀式銜接著。

弗洛伊德認為，男童，嬰兒期——在性器官仍沒有得到發育，無法通過前列腺神經的痙攣達到性快感的嬰兒期。滿足性原欲的惟一可行的安全法子，就是慧黠地偷偷藉助吸吮——口腔黏膜快感的方式。

倘使這種行為在成年後得到了固置，那他也就是性錯亂了。

谷崎潤一郎的《刈蘆》，戀母記續曲的《夢浮橋》，也終於使得對乳房之美素來遲鈍的我隱約開眼了。我的暖融融的充滿奶香的記憶，彷彿復甦了。


關於「伊丹十三的乳房」請參見筆者拙文——《美麗的日本罪愆的畫師：「異人」伊丹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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