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楷威

2006-08-20 16:12:32

在低燒中沉迷




夜幕降臨,她走進臥室,親吻床上熟睡的男人,在她眼裡,這個男人是個偉大的作家。

我捧著小說《37°2》,希望能有個女孩能像Betty那樣為了自己愛的男人而瘋狂,為了他的文字而瘋狂。

是電影原聲音樂把我帶回到電影的情景中去:Betty和Zorg兩個人一起去參加朋友Eddy母親的葬禮。Zorg在Eddy守護在母親的床邊時,悄悄地走出來,走到一間放滿鋼琴的房間,坐在其中一架鋼琴前隨意地彈奏一首曲子。Betty也跟著來了,坐在對面的一架鋼琴前,敲下幾個看似不太和諧的音調,而當這音調和Zorg的樂曲合在一起時,並不是那樣的放肆,而是有些活潑了。

大約是兩年前,看過電影《37°2》,時間長了,感動還記得,但忘了細節,那等於忘了因為什麼而感動。現在我手中捧著《37°2》這部小說,耳朵聽著這部電影的原聲音樂,閉上眼,重新溫習曾經的故事。

看到一半,我還是忍不住把電影的影碟翻了出來。關上音樂,闔上書,讓那些鮮活的生命儘快出現在我眼前吧。

Betty是生命的奇蹟,她太瘋狂了,有時會顯得歇斯底里,為了一點小事而爭吵,甚至會用叉子把顧客的手臂弄傷,她幾乎殺了那女人;而她的另一種瘋狂是帶著嚮往的。是Zorg寫的那一堆筆記本裡的故事,她被其中的內容所感動,她激動萬分,於是她產生了瘋狂的決定,把手稿都列印出來。她做到了,而接下來給她帶來的都是折磨,她把手稿都寄出去,等待出版社來出版這些偉大的文字。

我也為這女人的瘋狂而瘋狂了……

而對於自己,她的瘋狂變成為自殘:先是把頭髮剪得亂七八糟,再是兇狠地弄瞎自己的一隻眼睛,而這一切卻是因為自己沒有懷孕,她懷疑自己的生育能力,她懷疑自己病了。是的,她是病了,不在於生理上,而是她不安的內心,絕望的內心。

我不想再看這殘酷的畫面,除了他們彈奏音樂時的那種祥和,我還喜歡Zorg從汽車後備箱捧出那燃燒著蠟燭的蛋糕,然後他們在一片荒蕪中熱吻,而這一切都成了永恆的片段,那樣短暫。

任何故事都需要一個結尾,這已經將悲傷展現給我們的電影,還要有一個怎樣的結尾呢。是謀殺,Zorg在醫院裡用枕頭捂死了Betty,因為他不想看見失去一隻眼睛、精神失常的Betty,他腦子中都是那個放肆而活潑的Betty。這個結尾讓我想到另一部電影《飛越瘋人院》,最後那個印第安酋長用枕頭捂死了自己的朋友,自己逃離了瘋人院。這兩個謀殺的相似處不光是謀殺的方式,還相似在謀殺者都是不願看到愛人或朋友被摧殘的面容,而選擇一種極端的方式把「死者」最美好的靈魂帶到他們的精神生活中去,同時自己向著新生活邁進。

在Zorg去醫院之前,得到一個好消息,他的作品終於能夠出版了。而為這一切付出努力的Betty,卻不能等到書出版的那一天了。

如果鏡頭只停留在那充滿死亡的病房中,就顯得太過悲慘。Zorg回到家,安靜地坐在桌前,戴上眼睛,拿著筆繼續他的創作。這無非是充滿的希望的……

我此刻,也坐下來,關掉電視,書本也不再拿起,把原聲音樂CD放回盒中,拿起筆,寫我的感傷。就想電影最後的對話一樣:「你是在寫作嗎?」「不是,我在思考。」我不僅僅在思考,還幻想著有哪個可愛的女人走進我的生活,並為我的文字而瘋狂。   舉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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