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教育》：阿氏的自傳敘事？

如果說阿莫多瓦在《對她說》中借劇中人之口，側面表達了自己對宗教的懷疑和不滿，那他2004年執導的作品《不良教育》，則從正面記錄了自己在宗教學校受到的足以影響他一生性傾向的不良事件。
有社會學家統計，人類的同性戀現像有一部份是天生的，還有一些則為後天環境養成。阿莫多瓦估計屬於後一類。他為此感到懊惱嗎？我們不得而知。但他對神父性強暴自己一事懷有刻骨銘心的痛恨則顯而易見，否則也不會時時宣之於電影作品了。
我們對阿莫多瓦的評述，如果能結合阿莫多瓦的生活道路，從他八十年代初的作品《激情迷宮》開始，一直到2004年的《不良教育》，一部一部來，在時間上建立某種秩序，可能對他的作品特性和影像價值的認識會更系統一些。但是隨手攫取導致瑣碎和片斷也沒有關係，儘管時間錯位、事件凌亂、缺乏一以貫之的邏輯聯繫，但不可否認，「斷層」有時也帶來不同一般的觀賞樂趣。
我們一直都說阿莫多瓦的電影多是以女性主角，也許是聽多了這樣的評論，有意識地改變「阿莫多瓦式」電影格式，不過他好像又步入了另一個極端——這部《不良教育》全是男性，沒有女性。即使要表現男性性行為的作用對象也是男性（同性戀），即使有外表象女人的也不是真的女人，而是變形人。
關於這部影片，讓我們看看一下一些關鍵詞吧：變性人、同性戀、戀童癖。毫無疑問，這是一部完全意義上的同性戀電影。影片中對於同性之愛視覺客觀，目光平和，就像李安之於《斷臂山》中對同性戀的態度，同性之愛比之異性之愛並無任何差異。顯然，這裡包含著阿莫多瓦的性愛觀。這種平和淡定觀念的到來過程，也許並不輕鬆，就像影片給我們的感覺一樣，總覺得有幾分沉重。影片中有不少同性做愛的場景，非常直露。其實見怪不怪，大膽而毫無顧忌的情色呈現，也算是阿莫多瓦的固有風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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