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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馬拉雅王子--Prince Of The Himalayas

喜玛拉雅王子

6.8 / 109人    China:108分鐘 (original version)

導演: 胡雪樺
編劇: 胡雪樺
演員: 蒲巴甲 宗吉 扎西 索朗卓嘎 多布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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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望奧鈦基

2006-11-13 07:44:05

淺析《喜瑪拉雅王子》所蘊涵的藏族文化元素


 《喜瑪拉雅王子》一劇是胡雪樺先生會同扎西達娃、多吉才郎兩位老師共同編劇而成。扎西達娃老師憑著他對自己民族獨特的感悟,將西方的「哈姆雷特」完美地實現了「藏化」。我們有理由認為:在雪域高原神奇的土地上應該存在「哈姆雷特」式的愛情。也許這是對藏民族放蕩不羈性格的一個顛覆,但在廣袤的藏區民間,這樣的故事,這樣的愛情是屢見不鮮的,從《阿西各哇的淚》、《捎去的情歌》到《本倉姑娘》等等,一個個用眼淚和鮮血編織的故事千百年來在一座座帳篷間流傳,伴隨著龍頭琴嘶啞的低咽縈繞在雪域兒女的心頭,正是這樣,歷經磨難的高原人才懂得幸福快樂的真諦,才能在風霜雪雨中記住一個個千年不變的誓言。影片實際上是藏族文化的一個縮影,各種教派在這裡共存,多種方言在這裡流通,各地的藏人們在這裡團聚,影片所折射出的資訊難道不是所有藏人們日夜祈禱能在輪迴中前往的「香巴拉」聖地嗎?
一、宗教
 影片開頭,白色天地間出現的長髮巫師、雪湖、袖狗、極具穿透力的聲音等等,一切都在昭示古老的苯教將要貫穿全劇。王子拉摩洛丹從波斯回來,送給心上人一把小刀,一個詞語「得合斯」崩出姑娘奧薩魯央的雙唇。「得合斯」是「波斯」的藏語稱呼,王子到波斯去學習,乍一看讓人很納悶,但這恰好印證了笨教文化的龐大。據藏文著作《象雄文萃》記載:笨教誕生於雪域西邊一個名為「沃摩隆日」的地方,其地素為「達斯」統治。「達斯」在藏語口語中讀做「得合斯」,意為「虎豹之國」。作為藏區最古老的宗教,苯教文明留下的痕跡實在太多,由此,在藏傳佛教產生之前,王子到波斯學習也變得順理成章,必須說明的是:劇中只是以現代的眼光來看待藏族文化,而跟宗教產生的歷史線條毫無關係。
 劇中宗教氛圍濃厚,人們口中唸唸有詞的是我們耳熟能詳的六字真言,但在涉及到咒語時,我們從狼婆口中卻聽到了苯教的八字真言—「噢瑪直牟也薩勒登」,這在某種程度上也反映了在藏區民眾中,祈求來生幸福念六字真言,而要解決今生難題,特別是祈求神靈賜予「附加力量」時就該念八字真言了。兩種本來水火不相容的宗教在劇中變得和睦共處,且出自一人之口,場面耐人尋味的同時也讓我們懂得了宗教的包容和宿命的延續。
二、語言
 作為為數不多的藏語影片之一,《喜瑪拉雅王子》刷新了一個記錄:第一次將不同藏語方言區的人們集合在一起使用各自方言進行對白,方言不再成為交流的障礙。影片中除卻多布吉、宗吉等西藏籍演員使用的是藏語衛藏方言、拉薩話之外,其餘演員如:蒲巴甲、扎西等使用的均為安多方言,王子密友華爾修等人單從名字上看就具有顯著的安多特色,蒲巴甲安多味十足的藏語與扎西純正的安多語也成了本劇的看點之一。影片既然是改編自莎翁名著「哈姆雷特」,我們就當從中看出點原著的影子來,幸運的是,我們從《喜》劇中人名的安排上就可以看出端倪:「拉摩洛丹」在藏語口語中更多地是稱為「哈木洛登」、 歐菲莉亞—奧薩魯央、雷爾提—雷爾桑、克勞地—克勞盎、赫瑞修—華爾修······等等,我們均能從中尋找到原著的影子。這並不是像有些人所宣揚的:編劇把藏族元素生搬硬套地往原著身上扯。這種言論是無知的,更是愚不可及的。
三、音樂舞蹈的運用及服飾搭配
 「舞台劇的本身就應當較全面地反映與劇目題材相關的各種藝術」。該影片從實質上講就是搬上螢幕的舞台劇,其中穿插了大量的藏族音樂舞蹈元素,有流行於安多地區的「彈唱」、流行於衛藏地區的「堆諧」、還有藏族古代宮廷樂舞「朗瑪」和草原山歌等,應該說是雪域音樂的一個縮影。
  影片中服飾的搭配也在體現「濃縮」這一主旨,我們可以從中看到傳統的大領皮袍、寬邊穗帽、翹鼻藏靴,還在鏡頭的一瞬間瞥到康巴人鮮紅的英雄結,幾乎是整個藏區的服飾展覽。
  在這裡我談論的是劇中所蘊涵的藏族文化因子,至於劇情本身,它的悲壯淒涼讓我忘而卻步,原著的博大精深也讓我自嘆只是管中窺豹而只得見一斑。天性樂觀豪邁是我的民族的天性,只有細細品味後才會明白:這不是無端的淺薄的快樂,經歷過自然界漫長嚴酷的考驗過後,民族的共同心理素質得以形成,正因為經歷過悲傷和陣痛,我的民族才懂得了幸福地生存,在雪山柵欄般圍繞的「卡瓦堅」,在雪域清涼的福地中,先祖們時刻都在堅強地生存,一座座白塔似乎是每個藏人心靈的座標,面對愚蠢的指手劃腳,我們堅強地像風雪中屹立的雕塑,冷冷地看待著小丑們跳樑作舞。
  近年來藏族題材的影視作品越來越多地出現在人們的視野當中,我有幸於近日觀看了期待已久的《喜瑪拉雅王子》一劇,感慨頗多。拋卻其故事情節、演員演技等諸多環節,我認為這是一部不錯的影視作品,它將雪域文明與西方浪漫主義良好地結合了起來,第一次將藏族式的舞台劇搬上了螢幕,帶給人一個全新的視野,特別是針對廣大的漢地觀眾,或者說是深受漢文化影響的人們,該劇的出現不能不說是一個突破,它打破了藏地在他們眼中「蠻荒、不可接近」的固有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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