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

  事隔兩年，再看杜拉斯的情人，感覺不一樣了。
   
  我一直沒有停止過愛你，至死不渝。
  
  我知道從第一次在渡船上15歲的女孩就已愛上這個來自中國的32歲男人。在她的心中她不是為了他的錢才和他在一起。他們在城裡的嘈雜聲，沿街的叫賣聲，汽笛發出的聲嘶力竭的沒有迴響的叫聲中做愛。第一次做完後，男人問她，疼嗎？她說，不。男人問她，感到悲傷嗎？她說，有點。她常常會感到悲傷。也許做愛的本質就是傷感的。她愛他。只是一直不願意承認而已。她看見他娶一個素未謀面的女子，她的眼裡沒有淚。她離開越南，在船上看見陰暗的角落裡停著他的黑色房車，她知道他在看她。她知道他愛她。他們就這樣互相凝望著。直到載著她離開的船消失在濃濃的黑煙里。
  

   夜幕降臨，優美的華爾茲讓她終於明白了自己的感情。她愛他。深深的愛著他。此刻他們已經分離。她只有無聲的痛哭。
   

   記得兩年前第一次看情人的時候我也和她一起流淚。多年後，經過了結婚，生子，離婚，寫書，物是人非。她接到了他的電話。他說他像從前一樣愛著他，一直愛著他，至死的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