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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度恐慌/恐怖地带/危机总动员

6.6 / 137,870人    127分鐘

作曲家: 詹姆士紐頓霍華 演員: 凱文史貝西 製片: 沃夫岡彼得森 導演: 沃夫岡彼得森 演員: 唐納蘇德蘭 達斯汀霍夫曼 摩根費里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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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時忘帶智商

2007-05-27 20:36:40

朋友或敵人?



   影片《Outbreak》拍攝於1995年,展現了一個駭人聽聞的病毒故事。1967年,非洲薩伊莫他巴河谷的傭兵兵營中突然開始流行一種奇怪的疾病,人員不斷死亡。美國軍醫抽取了感染血樣,確定是高度感染性的病毒後,美軍於當天傍晚直接在軍營投下炸彈,摧毀了整個軍營。1995年,這種疾病如幽靈般出現在非洲大陸,同時,通過野生動物走私者,攜帶病毒的猴子進入美國,變異之後的病毒造成了致死性傳染病,而且以空氣傳播的形式在美國本土蔓延開來。

雖然這個故事是虛構的,但是這部影片從多個角度,為我們提供了了解病毒的一個很好的材料。


一、生物與非生物之間

人們總是將病毒與疾病和死亡緊密聯繫在一起,它對生物體破壞、摧毀的能力好像無窮大,鼠疫、肝炎、愛滋病等等駭人聽聞的病症都是因為某種病毒入侵的結果。

電影中的虛擬病毒就有這樣的特點,它嚴重破壞人體的細胞。在一個小時的時間裡,被感染的細胞周圍的細胞就會完全消失在顯微鏡的視野中,不僅是細胞的結構,連整個細胞都蕩然無存。感染疾病的患者,早期會出現發燒、咳嗽的癥狀,同時伴有淚流不止,而兩天之後,就會因為高燒和渾身潰爛而死。

在一個世紀的時間裡,科學界對病毒定義的看法不斷改變。病毒最早被認為是毒藥,然後是生命的形式,再後來是生化物質。

病毒只不過是介於生命與非生命之間的一種生命物質,它的結構極為簡單,你可以說它們只不過是些有機物.它簡單到只擁有核酸分子和蛋白質,甚至只有核酸或只有蛋白質、引起瘋牛病的就是一種只有蛋白質的物質,說它是生命,但它連基因都沒有,這在一般情況下是無法進行繁殖的;如果說它不是生物,它卻可以在細胞內繁殖,使細胞病變、死亡。當病毒游離於細胞之外時,不能複製,不能生長,不表現出任何生命活動,與非生命的有機物並無二致,它們的一切生命形式都要在它們進入其他生命體的活細胞之後才能表現出來。


二、歷史重演還是預言

人類歷史上曾經多次爆發規模巨大的瘟疫。例如黑死病,在中世紀使歐洲的人口減少了四分之一。離我們比較近的一次,當屬一九一八年的西班牙大流感。在這次災難當中,有二千五百萬人死於非命。即便是現在,儘管很多人沒有經歷這些恐怖事件,但是提起來仍然會心有餘悸。

另一個值得我們重視的是這兩年頻頻局部爆發的一些疫病。例如1998年的瘋牛病恐慌,2003年的SARS,以及去年的禽流感傳播,這些都與病毒有關。尤其是在2003年,SARS在中國的傳播,造成了很高的死亡率,一度引發了局部恐慌,而不少地區的經濟也因此大受打擊。

公眾對病毒的關注程度因此提升到了一個新的高度。有人甚至不無擔心地認為:新的大規模傳染病又要到來了。

在觀看影片《Outbreak》時,我對導演Wolfgang Petersen的遠見卓識感到相當佩服。在上文中我已經提到過,早在1995年的影片裡,Petersen就為我們描述了這樣一種致死性的傳染病,早期癥狀是高燒、咳嗽、流淚已經渾身酸痛。這和SARS簡直就是如出一轍。而且,傳播的速度也非常快,因為空氣是很重要的傳播媒介。當然,影片中的病毒高度致死,我很慶幸導演的預言沒有實現,SARS病毒還沒有這麼高明,否則,死亡人數恐怕還要上升。

影片的病毒攜帶者是一隻從非洲走私的猴子,這可能是從愛滋病的發現受到的啟發。上世紀八十年代初,美國發現了首例愛滋病患者之後,到今天,愛滋病已經見於各個國家和地區。加上性交易和毒品濫用屢禁不止等原因,愛滋病大有氾濫之勢。再把目光轉向SARS,同樣地,在爆發後不久就證實在果子狸的體內找到了相同的病毒。進入上世紀以來,一些為了經濟利益大規模捕殺野生動物,而一些饕餮之徒則為了大快朵頤不惜重金嘗試各種野味。殊不知,就在這個過程中,各種病毒開始在人類群體中悄悄傳播了。人們聞瘟疫色變,但全然忘記了自己是這個恐慌的罪魁禍首,這不能不說是一種可笑而可悲的事情。

喬石瓦·里德伯格曾經說過:「人類統治地球的最大單一威脅來自病毒。」人類的歷史,是伴隨著瘟疫的歷史不斷前行的。電影中所講述的,或許並不是一種巧合的預言,而僅僅只是對歷史經驗的總結而已。


三、死神之翼:高度的傳染性和變異性

影片中的病毒,據說如果不採取隔離的措施,在48個小時之內便可以席捲整個美國本土。在現實中,這樣的傳染性有點過份誇張了,但是我們還是可以從中了解到,病毒的傳染性不可小覷。

我們知道,病毒的傳染途徑有很多。以B肝病毒為例,它可以通過母嬰傳播、體液傳播等等。而《Outbreak》中的病毒更是通過空氣直接傳播的,瘟疫的流行就在於病毒廣泛的傳播途徑。

同時我還注意到,影片中早在1967年的那次事件中,美國軍方就加緊研製出了對付神秘病毒的抗血清,結果在1995年這種疾病再次抬頭之時,抗血清竟然失靈了!經過研究之後,科研人員才驚恐地意識到,這種病毒產生了變異,與原來的病毒似乎相同,仔細觀察表面的結構時早已面目全非了。

病毒的變異性也是令科學家頭疼的一個問題。有的科學家曾經半開玩笑的說:「病毒可以在幾天之內完成相當於人類幾萬年才能完成的進化過程。」這決不是危言聳聽。病毒的高變異性使得對抗病毒的藥物研製壓力極大,有時一種藥品剛剛進入動物試驗階段,尚未投放市場,新的病毒變種已經開始大行其道了。例如人們最熟悉的流感,有的人一年要患好幾次。稍微了解一點科學知識的人都知道,一次流感其實和麻疹、水痘一樣,如果得了一次,短期內一般就不會再得第二次了。而反覆發作的流感,是不同種或者不同亞種的病毒造成的,不是同一種病毒。這些流感的癥狀大抵相似,致病病毒之間的區別要靠電子顯微鏡才能分辨得出來。

高度的傳染性和變異性,就如同死神的雙翼一樣。許多致死的病毒都有這樣的特點。


四、前景:樂觀或者悲觀



究竟要怎樣看待病毒,成為了目前一個很重要的問題。一方面,病毒確實可以為人類所利用。另一方面,病毒的致病性是一個由來已久的問題,科學家在誘導病毒進化的過程中,會不會發生意外,生產出極端的具有毀滅性的新種,也是縈繞在人們心中的陰影。我認為,面對病毒造成的危害,我們都會感到恐懼,但是不能因為恐懼就採取躲避的態度。對於病毒,我們應當採用積極的方式對待它,在研究如何控制疫病傳播的同時,也要研究如何讓它更好地為人類服務。我相信,病毒學是一個擁有廣闊前景的科學,而我們人類,終將與病毒達到共生,這是一個有可行性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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