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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見死亡的顏色嗎? Dead Man

离魂异客/死人/你看见死亡的颜色吗?

7.5 / 103,146人    121分鐘 | Australia:115分鐘 | Argentina:120分鐘

導演: 吉姆賈木許
編劇: 吉姆賈木許
演員: 強尼戴普 蓋瑞方默 克斯賓葛洛佛 蘭斯漢里克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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煎蛋

2007-06-04 19:21:32

dead man


聽說賈木許的時間比我擁有部落格和豆瓣的時間要長得多。忘記他的時間也一樣。
 
遭遇非典的春天,太原的街頭一度荒涼的像沙漠,我被學校隔離,興高采烈地蝸居家中,看一部又一部看不懂的電影,讓自己覺得時間虛度物有所值,然後用一些所謂另類的名字到處招搖撞騙。
 
我喜歡回憶那段時間——坐在沒有乘客的公車裡四處遊蕩,鼻子被消毒水刺激到紅腫敏感,噴嚏不斷。
我總覺得自己見證了一段荒謬的時間,病毒無形,虛無有形。
 
回到賈木許。
這男人的電影,黑白,粗糙中透著精緻。
精緻是言之有物,是在黑白中層次分明。
 
Dead man
最初吸引我的是電影的名字。
Dead。
終點。
正如片子開始時,火車司機所說:「Machine Town,那可是終點站」。
我們的終點。
始終會讓我心頭會為之一緊的主題。最近縈繞在我腦中的主題——
死亡是什麼樣子的。
人在邁向死亡的瞬間,究竟會想些什麼?
死亡有顏色嗎?
 
Dead man
誰是dead man?
男主角肯定是的。
有著一張神經質臉孔的德普,在電影裡飾演一個鬱悶的穿著格子西裝的小會計威廉布雷克,被人嘲笑,丟了工作,一起歡渡良宵的女人被砰一聲射殺,然後他砰一聲斃了那個殺了女人的男人,如此殺戮,還是在劫難逃,穿過女人胸口的子彈,最終留在他的胸口,埋的很深,註定了死亡。
帶著死亡逃亡。遇到名為Nobody的印地安人,被錯認作詩人威廉布雷克。一路走過,懦弱的小會計成長為殺手,眼神漸漸堅定,能夠快速準確地將子彈射入別人的胸口,並且不斷思索生命的含義。
註定逃不過死亡,躺在雪松製成的獨木舟上,目睹了最後的殺戮,最後回到所有靈魂終將要歸去的地方。
 
Dead man。
除了德普。其他人也一樣。
漂亮的女人。
惱怒的男人。
三個殺手。
兩個警察。
穿女裝的男人和他愚蠢的同伴。
還有,Nobody,這個我最愛的印第安人。
砰、砰、砰。
槍聲響起,乾脆俐落。
死亡,在這部片子裡,不纏綿,不煽情。
卻無一倖免。
十分戲劇化。
 
這是一部將死亡貫穿始終的電影,Neil Young的音樂恰到好處,就像死亡的前奏。
死亡是最明確的詞語,整個電影卻是一部寓言,充滿了隱喻。
Nobody,我喜歡的印地安人。是他引導了德普的成長,是他送德普步上死亡。
可是,撤掉背景,他的名字註定了他是一個可以被擦掉的符號。
終究,沒有人可以陪伴你。
-「Who are you traveling with?」
-「Nobody。」
這是夾在電影外面的麵包片。
 
Nobody,他還有另一個名字——「大聲說話卻什麼都沒有說的人」。
他的命運代表了印第安民族的命運,遭受屈辱,流離失所,卻充滿智慧。
他始終在吟威廉布雷克的詩:
「每個夜晚,每個清晨,有些人註定痛苦。
每個夜晚,每個清晨,有些人註定快樂。
有些人註定快樂,有些人註定承受無盡黑夜。」
這是註解嗎?
也許是吧。
 
「你有煙嗎?」
「我不抽菸。」
一個不斷重複的問題,一個不斷重複的答案。
煙。
德普最後帶著煙離去了。
煙是什麼?
每個人都有其解釋。
可每個人都不能確定自己就是正確的。
其實正不正確沒什麼。
煙。
是重要的東西。是每個人都想要得到的東西。
你覺得什麼是重要的,你想得到什麼。
什麼就是煙。
 
那麼為什麼選擇煙作為謎面?
也許,因為,有害又誘人。
 
很多的隱喻,很多的呼應。比如死去的警察與威廉布雷克的詩,比如火車司機的話,比如訷父和他店裡的那句話(work out your own salvation),比如那個殺了另外兩個殺手的殺手。
我懶得寫下去了,也懶得再動腦筋。
即使什麼都不懂,即使只是看最表面的東西。
這還是一部值得看的好電影。
即使只是為了那個還沒有被打造成海盜的,1995年的德普。
也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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