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抗拒而絢爛的東方之美---《花樣年華》

文：十一月的雨

近日又看了《花樣年華》，像一種說不出的氣息，瀰漫在空氣中揮之不去；像一種摸不透的情愫，縈繞在心頭難以捉摸。一直不認為自己喜歡小資氣息濃厚的東西，因為不喜歡那種自我陶醉的情調和令人眩暈的晃鏡。可能因為看王家衛的其它幾部片子時造詣太淺，初中的我完全是衝著他的影片的全明星陣容去的，那時過早的欣賞了《東邪西毒》和《墮落天使》，這兩部我現在都不太懂的片子，結果可想而知，在我的記憶里只有明星們在囈語，其次就是氤氳的暗色調和關淑怡的那首《忘記他》。

　　第一次看《花樣年華》是在2003年，那時跟王家衛的片子已經絕緣好多年了，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和文化積澱的加深，對他的感覺早以不是那麼簡單。有人說王家衛是香港最後一個小資，我同意。特立獨行的風格，永遠是一副墨鏡的神秘，拍戲從來不用劇本的資質越發使我對他產生好感。可以毫不誇張的說，是王家衛成就了梁朝偉，只有在他的鏡頭下，梁朝偉才會呈現出前所未有的狀態，一個精緻的男人，訴說的是一段精緻的令人心醉的往事。

　　「忘了是怎麼開始，也許就是對你，有一種感覺。」王家衛的主題永遠是拒絕與被拒絕。周慕雲和蘇麗珍的感情好像無由而生，但卻又不可遏止。那種不可遏止的感情每次在即將噴發時卻被硬生生的嚥下去，就被堵在胸口，不論是演員還是觀眾，這是最直觀的感受。還記的張曼玉一襲旗袍在昏暗的巷子裡，在緩緩的旖旎的音樂中，和梁朝偉擦身而過。那一刻，她的心裡是什麼感覺呢？些許落寞，可能有些簡單吧，即使他們面對面時，強烈的壓抑和強烈的愛慕都不會輕易會從眼神中流露，永遠是糾纏，永遠是曖昧。

　　始終沒有擺脫所謂的理智與道德規範，周慕雲選擇了向樹洞傾訴自己的感情，而很多年後，當再次來到那間空空如也的房子時，物是人非，他對著那面牆壁輕輕的說了一句：如果還有一張船票，你會跟我走嗎？周慕雲的眼神裡流露的是無奈和淡淡的落寞，因為沒有答案，回答他的是永遠的寂靜。

　　分離是必然還是偶然，結合是人意還是天意。如果說感情可以解釋清楚的話，身邊會變的單調而單純，這部影片會失去它特有的一抹靈動。

　　忽然記起片頭的那一段話：那是一種難堪的相對。她一直羞低著頭，給他一個接近的機會。他沒有勇氣接近。她調轉身，走了。

　　原來從一開始，就決定了結果註定是分離。

　　當有一天，我們遇見了一個人，一個始終無法去追求的人，但又是我們最愛的人，我們的選擇呢？

　　壓抑好像已經成了習慣，衝動或許只有青澀才與之相隨。這到底是一種成熟，還是一種悲哀。

　　也許某天，我們會找到答案。

摘自我的部落格：http://www.mtime.com/my/mxl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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