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風
2007-08-02 19:59:41
《蟲師》真人電影版
2小時的電影看完,有點發獃。說好,似乎不大對頭;說不好,似乎也有點過份。撓著頭想了許久,只好說:漆原友紀和大友克洋的屬性有點相衝吧。
安安靜靜看了一小時十分鐘,原本以為就這麼將將就就、平平安安地過去了,沒想到……沒想到忽然就變成了恐怖片……真是無語了。
一部電影有一條主線不是什麼需要非議的事,選擇奴伊作為主線也是很有心思的,但,為什麼就是這段加進去的劇情,讓人看得特別彆扭呢?
原本乾乾淨淨的畫面,忽然變得泥濘不堪;原本白髮素顏的女子,忽然變成一口黃牙還邊說話邊從臉上掉泥巴——假設那是泥巴而不是腐爛的肉塊之類;原本淡然從容的生死自若,忽然變成至死不滅的刻骨執念……喂喂,大友,你一定要把宇宙玫瑰變成空間垃圾站是不是?(見《彼女の想いで》,失去愛人的女歌手沉湎於回憶中無法自拔的故事)
或許「執」是日本文化里最有共性的東西,於是大友也就粗率地選擇了用一個「執」字作為他與漆原銜接的橋樑了。
可是,那樣的話,太看不起《蟲師》了吧。應該還有一些更從容、更堅韌、更寬厚的東西的。從「一直在聽著和母親聽到的一樣的聲音,動聽得讓人心顫的聲音」,到「被死去母親的聲音所纏繞著,不得解脫」,愛從追憶,變成了束縛了。
不打算過多談論情節上的差異所導致的蘊涵的變化。縱是別人的酒杯,澆的終是自己的塊壘,或曰自己能理解的領域。中國的編導如是,日本的,自然也如是。
稍微提一下演員和造型,畢竟這是動漫改編的電影。銀古的死金魚眼大概很難由真人來演了,那也是沒辦法的事。不過,原本應該斜斜叼著淡巴菰的男子,忽然變成拿著小菸袋的歐吉桑,雖是為多餘劇情所做出的刻意變更,可怎麼看都很古怪呢。但同樣一件道具,讓奴伊拿著,慵懶的斜倚於樹下,漾漾水光映在身上,卻又是灑脫得很了。淡幽小姐穿著和服,右手斜搭著左手側身聆聽的姿勢,很是優美;而換上勁裝,揮舞筷子的身姿,也允稱颯爽;最美的,自然是清風朗日下的燦爛笑容了。
有個人物卻是尷尬得很,不知道該不該提。我說的是那個啞巴,本不屬於《蟲師》世界的人物。可是,那種無聲的嘶吼,卻是痛澈人心。
最後,無論如何,看著「蟲」在現實世界「出現」,始終是一件很奇妙的事。音樂方面雖然無法令人滿意,卻也不是不努力的緣故,珠玉在前,是命定的無奈。
漆原的作品由大友來導演,最終就是水彩畫潑上油彩後的效果吧。而有《蟲師》動畫版在前,大概就是這部電影最大的不幸了。
2007.08.01
附記
1、《Monster》、《十二國記》、《此時此地的我》、《蟲師》,四部我最喜歡的日本(TV)動畫。
2、漆原友紀應該是mm吧。搜索的話經常看到「漆原友紀先生」的字樣,不過,我們還是相信wiki上的記錄吧:女性。http://ja.wikipedia.org/wiki/%E6%BC%86%E5%8E%9F%E5%8F%8B%E7%B4%80
3、彼女の想いで,《Memories》三部曲之一,大友克洋代表作,沒看過的趕緊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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