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之城－人間的地獄與天堂

************這篇影評可能有雷************

《天使之城》這部電影老早就在DVD租賃店見到過，我一直沒看，歸結原因就是對尼古拉斯·凱奇不太感冒。直到不久前，我在網上看到《動感英語》主持人翁雲凱推薦這部影片，認為它挺有深度，才有了觀看的打算。購買DVD之前，我特意詢問了一位熟悉聖經典故的大學同學。他說在聖經中天使是不能和人類發生感情的，導演聯想了天使的模樣和行為，這些是誇張的藝術，但電影還是值得一看。

從外文書店買回碟，看第一遍，覺得故事太過悲劇化。第二遍看時，多多少少看出些深意。賽斯（尼古拉斯·凱奇飾）是一名永遠穿黑衣的天使，在我看來他的角色更像中國傳統神話裡牛頭馬面之類的索命鬼，與基督教中有著白色翅膀揮著愛神之箭的天使截然不同。在一次索命的過程中，他遇到令他放棄天使身份的一位叫瑪姬的外科醫生。瑪姬的飾演者梅格·瑞恩當時已30歲出頭，依然是人們心目中的美國甜心。她的一頭金色短捲髮、寶石般迷人的藍眼睛與甜美笑容輕易地俘虜了大批電影觀眾，電影中瑪姬對事業的專注讓賽斯為之傾倒。現在梅格·瑞恩的衰老速度真有種不許人間見白頭的涼意。


瑪姬的職業與賽斯的使命是背道而馳的，但瑪姬救護病人時的執著卻讓賽斯吃驚。吃驚到，他認為瑪姬在盯著他，並阻止他。天使的感情也和人的感情一樣微妙，賽斯看到了瑪姬為病人的死亡而悄悄哭泣，他更看到了瑪姬善良心地，並跟蹤她、愛上了她。

賽斯的天使身份使得他之前的行為都是但單方面的秘密行為。為了追求愛人，賽斯終於現身在瑪姬面前，瑪姬對他也有了莫明的好感。此時，瑪姬還有交往著的男友。但瑪姬喜歡賽斯什麼，我沒能弄清楚。外表硬朗的尼古拉斯·凱奇並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帥哥，演慣了愛情喜劇的梅格·瑞恩似乎與湯姆·漢克斯、比利 克里斯特爾更能擦出火花。影片中並沒有給出太多瑪姬愛上賽斯的理由。

最終，瑪姬得知了賽斯的身份。為了愛情，賽斯放棄了自己的天使的身份，從摩天大樓上
跳下變為凡人。成為凡人後，他在街道上唱著歌歌頌愛情，他能夠感知到了人類的幸福了。可幸福來得快消失得也快，賽斯與瑪姬一夜溫存，靈與肉都達成了統一。電影如果這樣結束就又成了一部爛熟的愛情片。導演話鋒一轉，只是突然了一點。瑪姬因車禍上了天堂，賽斯則永遠地留在了人間，他從天使變為人的舉動又有多少意義。

沈從文先生有段美文，行過許多路，走過許多橋，看過許多雲，飲過許多酒，卻只愛過一個正當最好年齡的人。對賽斯而言，這個人就是瑪姬。賽斯曾說只是為了能嗅一嗅她的髮香，能吻她一次，能牽一次她的手，能感覺一下她，我願意用永生去交換。但這樣的代價是否太慘重，對瑪姬也算不上公平。

看完影片，我總是不自覺地問自己。導演到底想表達一種怎樣態度，我也一直沒有找到答案。一部優秀的電影總能讓人有所啟示，或許電影中的不完美才構築了人生的生離死別、地獄與天堂。如果瑪姬沒有遇見賽斯，也許她還活在人間並結婚生子，繼續與賽斯作戰。但那一夜後，所有的事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好在賽斯最後以一種樂觀的態度去面對生活，去大海中衝浪體驗人類才能體會的快樂，讓人有些許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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