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爛

JC曾經在影城入口強烈地要求看《天堂口》，被我堅定地拒絕了：「你死乞白賴要來看哈里•波特，那就看哈里•波特！」

我彷彿看過該片的影評，似乎不行；還聽朋友說過，不咋地。姜文宣傳新片上鏘鏘三人行，洪晃難得吐字清晰地說：口碑太重要了。的確。

後來，看到一本雜誌，長篇的陳奕利的採訪，天花亂墜地誇了一氣兒。雖然本人就是從事媒體行業，還是免不了被假廣告給勾起心癮：萬一呢？萬一真的好看呢？

正好看完了Boston Legal的第二季，第三季還在字幕組的日程上，青黃不接，於是就拿出積壓的《黑蛇呻吟》來看，順道兒下了一氣《天堂口》、《導火線》等。「萬一呢？萬一真的好看呢？或者，爛，爛在哪裡呢？」

《黑蛇呻吟》是看過《看電影》才下來看的，豆瓣上風評不差，而對於「一絲不掛」或「只掛一絲」的女主角，我還是充滿了期待。不過，由於堅決不看有劇透的影評，所以對於片子說什麼，一概不知。當衣衫不整的Ricci毫無知覺地被踹下汽車，同時老黑人磕藥喝酒獨自high的時候，我以為女孩死了，老黑人要背黑鍋了，俊帥無比的Justin服役回來將會在法庭上聲淚俱下地指控兇手如何在他保家衛國英勇戰鬥的時候蹂躪了他心愛的女人，而老黑人則在陪審團不讚同的目光中堅毅地沉默，而詹姆士 Spader將會從辯護席上站起來，扣上紐扣，擺個Pose先，然後開始滔滔不絕，侃暈了法官，侃暈了陪審團，不暈？繼續侃！ 最終老黑人沉冤得雪，而Justin那漂亮的眼睛噙著淚花不眨眼地悄悄殺死了真正的兇手，最後一個鏡頭是他向夕陽走去的背影，詹姆士 Spader坐在遠處的車裡，表情剛毅。

然而，編劇沒有滿足我，他講述了一個被愛人背叛的黑老頭救贖背叛愛人的白人小姑娘的故事，他還給她洗澡。老黑人如何從憤世嫉俗的情緒中突然抽身出來用大愛來關懷一位徹底沉淪的小姑娘？不知道。小姑娘如何能夠和老黑人建立深厚的互相依賴的情感？不知道。就像《The Transporter》裡面，舒淇莫名其妙就愛上了Jason，而且馬上獻身。毛主席說過，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

《黑蛇呻吟》有很好的初衷，有很精彩的故事大綱，卻沒有長出鮮活的血肉。看來，口碑固然重要，有時候還是做不得準。於是，堅定了看《天堂口》的意念。

畫面真好，舒淇美艷無雙，殺手們的禮帽、西裝無一不精緻，劉燁演技不錯，兄弟鬩牆情感濃烈，的確是有著義大利黑幫片的風味。故事也照著我的想法絲毫不差地走了下去，沒有任何驚喜，看完前十分鐘，不用劇透，我已經洞悉劇情。鄉下的窮小子，有的柔順溫吞，有的野心勃勃，因為錢，他們決定去城市闖蕩。他們幹的是城市裡最累最底層的工作，被傲慢無禮的城市人呼來喝去，他們在隱忍，等待機會。野心勃勃的，找到了向社會上層流動的捷徑，幫著黑社會老大幹一些坑蒙拐騙打家劫舍的勾當，於是財富迅速積累，社會地位急劇爬升。柔順溫吞的，在正常的流動渠道雷根本找不到機會，在旁門左道里又覺得格格不入，還貪戀大明星的美貌，忘記了在家鄉苦等的小芳。這個故事太平常，平常到根本不值得拿來給人看，就連報紙的社會版都嫌它不聳動。

最後，想起《搖啊搖，搖到外婆橋》，雖然是94年的片子，可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