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愛情還是情慾

梁家輝在1992年與法國合作拍攝了杜拉斯寫的具自傳體性質的《情人》。故事發生在1929年的越南，一位富有的中國男人與貧窮的法國少女一見鍾情，愛得轟列，卻無法走在一起，但是這段情刻骨銘心，讓他們終生難忘。
      It’sounds great.
      現在的《色戒》成為全城熱門話題，皆因長達30分鐘的床上激情戲。如果是為了一窺兩性之間的隱私，何必看《色戒》，看《情人》也可。
      世事總是大同小異。
      我沒有考證過《情人》是備受讚揚還是備受批評的一部電影，但是演員大膽而賣力的表演肯定是轟動的。
      難道它如同李安解釋《色戒》那樣：「激情戲是必要的」？而我也開始相信它的必要性。因為這是一對無論從身份還是背景上來說都是極其懸殊的男女，花花公子與內心不安份的窮少女第一次相遇，在車廂這窄小而曖昧的空間裡，就已覺得對方有著不可言狀的誘惑力。無需言語，且看他們按捺著慾望的眼睛及逐漸糾纏的雙手即可。
      或許一見鍾情就是因為一種不可言狀的誘惑力。
      白人少女成了中國男人的情人，年紀相差很多，那時少女才15歲。 越南濕熱的天氣彷彿也適合偷情。
      我覺得他們的「愛情」開始得很奇怪，是因為性——男人對她感興趣，不僅僅因為她清麗脫俗，而且因為她是他從未接觸過的一類女人；而她在僅認識短短的時間內就願意跟他上床，是青春期的萌動以及一種好奇，他亦是她從未接觸過的一類男人。
      他們離不開對方，是了解對方的性格而上升到純潔的精神之愛的層面嗎？我看不是，而是離不開對方的肉體。或許故事發展到後面更複雜，少女需要錢去幫補家庭，也正是因為貧窮而不和睦的家庭環境令她對他不斷產生了依賴心理，在性中尋找慰藉。當然，面對這個特殊的白人少女，他是不可能當她是妓女的，所以更無法容忍她是為了錢而跟他做愛。
      於是，他們不斷在矛盾中做愛，而不去問對方為什麼，也不為自己辯解什麼。
      很明顯，他們是不可能結婚的，也不可能私奔。本來，偷情就是一種非法的冒險，如果將它合法化、光明化
了，現實會將他們的「愛情」擊敗。更何況，維持他們在一起的紐帶是性而不是愛。
      男人娶妻，少女回國。依依不捨，終生難忘。
      那自是肯定，誰會忘記這麼一段特殊的經歷呢？
      我終於相信裡面的大段激情戲是必需的了，他們的「愛情」相當的狹窄與無趣，具個人化而不能從中尋找到廣大戀人的身影。
      我始終不相信他們之間產生過真正的愛情。
   
PS：不得不提的是，影片中的越南西貢有種讓人說不出的美麗與舒服，充滿了生機與人情味。即使片中也不迴避它的貧窮、混亂與骯髒的環境，但我一點都不覺得它是醜的。
        因此在這方面我很佩服那導演（讓·雅克·阿諾 Jean-Jacques Annaud），難道是他帶了一種感情去拍攝才使西貢具有如此的魅力嗎？
        值得我去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