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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TZB

2007-11-01 06:05:23

如果不是「噓」地一聲,那麼就該是「嘭」地一聲


    美國女影星烏比•戈德堡曾說過:「拒絕改變,變得與大眾一致並沒有錯,但拒絕與大眾一致是條漫長的路。」
    第一次看這部電影的時候,我念高二。看似青春無敵的年紀里,卻掩埋著不為人知的掙扎,或者說,是痛苦。看著身邊的同學每天都在奮筆疾書,我卻在那所市重點一號教學樓的四樓第一個教室的最後一排靠窗的位置想著:生活的意義是什麼?我們每一天的生命究竟為誰綻放?開學典禮上,老師要求我們穿著整齊的校服,一齊響亮地喊出與其說是對未來不如說是對國家對學校對老師對家長的承諾時,我看到周圍有不在少數的眼睛裡絲毫沒有神采。於是我想起《麥田的守望者》中好像有這麼一句話:當年輕時,可以為崇高的理想而選擇光榮的死,當年長時,可以為崇高的理想而選擇卑賤的活。可是我很懷疑,我們未老先衰的心智是否還值得我們去守望,而我們的理想,是否已經在生活中不知不覺地墜落了。
    然而在這時,我遇見了Mr.Keating。這個不高大不英俊,甚至看上去有些滑稽的中年人卻是那個時代個人對抗整體的典範。也許每一個人都曾幻想過遇到這樣一位老師,熱愛文學和人生、鼓舞年輕人發揮個性,所以當Mr.Keating哼著小曲一露面,就已經得到了大多數觀眾,包括我的喜愛。當他讓他的學生們同他一起熱血沸騰地撕書、踢球、朗誦惠特曼的詩句、站到講台桌上重新眺望世界的時候,我已經從心底預設,這就是他們、我們以及未來所需要的Captain。是他提醒了我,「只有在夢想中,人才能真正自由,從來如此,並將永遠如此。」在這個世界上,除了對物質最基本的訴求,就沒有比夢想、激情和血性更吸引人的了。
    然而,憑一個人的激情與執著是換不來一群「衛道者」的側目的。Mr.Keating成了替罪羊,在那些短暫的激情過後,他不得不離開了。同許多人一樣,在影片最後那幫孩子站上課桌為他們的Keating船長送行時,我的眼淚噴湧而出。當他們喊出"Oh Captain! My Captain!"的時候,Mr.Keating疲憊但幸福地笑了,他相信他的水手們已經準備好起航,而我也終於相信生活是跟隨著勇敢堅持自己的人們的腳步所到來的。

  「當我步入叢林
  因為我希望生活有意義
  我希望活得深刻
  吸取生命中的所有精華
  把非生命的一切都擊潰
  以免當我生命終結
  卻發現自己從未活過」
 (I went to the woods because I wanted to live deliberately, I wanted to live deep and suck out all the marrow of life, and not when I had come to die, discover that I had not lived.)
    
這部電影對我來說,無疑具有顛覆的力量。我不希望我看到的世界像艾略特一首詩里寫的那樣:世界就是這樣告終/世界就是這樣告終/不是"嘭"的一聲,而是"噓"的一聲。即使這仍舊是一個扼殺的時代,即使犬儒主義仍是大多數人唯一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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