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故2004：墜落花,Leon, 及其他殺手們

相比較好多年以前央視Luc Besson作品展播里那個比較樸實的名字」尼基塔」,我還是偏愛港譯的這一個----「墜落花」.

Nikita,胳膊腿細長有力,短髮桀傲不遜,愛嚼口香糖,動手乾淨俐落,散發著迷人的中性氣質.她一臉磕多了藥的迷茫,跟著三個瘋子一樣的混混去打劫,其中一個用一把斧子做兵器,我們實在揣測不出來她的生長環境有多惡劣.

Nikita甫一出場,已經是一株扭曲的花.她嘟囔著」我要磕藥」,然後就蜷在店角落繼續犯迷糊,從頭到尾沒參與動手,結果卻在修羅場似的殘局裡迷糊著殺了警官.理所當然地被當場擒獲,判處死刑.然後戲劇性的在行刑之後醒來,恐慌地問她後來的搭檔---「我們是不是在天堂」.接著被國家收買,接受訓練,成為國家的殺手.

男殺手要看Leon, 女殺手要看Nikita.
Leon的故事裡充滿了閉上眼睛都能體會的溫情,這個愛喝牛奶,養了一盆綠色植物,外表冷漠內心柔軟的粗壯男人,演繹的故事也若有若無地處處帶著精心設計的動人心處.最顯著的例子是最後搶救他的寶貝植物的一幕,導演費勁心力地提醒著觀眾:"雖然他很酷,他也是個人."大凡以殺手為主角的故事,肯定不忘標榜這個.就像王家衛在」墮落天使」裡的感慨----「每個殺手都有小學同學」.
Nikita的故事堅硬得多,特別是前半部份,帶著非常明顯的法國電影那種不管不顧觀眾接受能力的勁頭,一酷到底.而這酷,不是cool, 是cruel,是那種惡狠狠與命運掙扎的殘酷.被權利緊緊控制,要狹的Nikita,基本上無處可逃,除了不斷地接受任務,即使與情人度假也要躲在洗手間裡射殺目標,並沒有選擇的餘地.
Nikita不像Leon,做殺手只是一種profession, 累了可以休息,換個地方散散心,挑揀一下客戶----雖然他也不會做別的.更不像王家衛的殺手們那麼休閒.有情緒時不時地總結生活,擺造型,暗戀,以及憂鬱,非常地小資.

我很喜歡Nikita後來愛上的那個溫柔淡定的男人.
他說:是誰教你微笑的? Nikita:是你.
他們最後一次做愛,我看見他的眼角淡淡的淚痕.曙色里, Nikita蜷在椅子裡抽菸,看著他的身體趴在床上,睡得正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