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怎麼可以,沒有痛苦地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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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年頭,乏味而荒蕪.
紙張是喧譁而奪目的,當我行走於「詩歌」那一排又一排的書架中時.我看到了紙,沒看到詩;我看到了無病呻吟,沒看到滿目的瘡痍.
於是我也想站上一方高高的講台,對著我的Captain大聲宣佈:詩歌已死.

配樂中捎上了幾絲淡淡的蕭條,男孩子們整齊帥氣的西裝校服.青春的炙烈是嗷嗷待哺的嬰孩之口,一絲火星便會掀起燎原之勢.不經你的一番挑撥指點,生命之花永不開放.消失在恰好的年華之巔,燦爛過那些一生一世的庸庸碌碌.

我們偏要,在黑夜中隨錦衣而行,手電筒照亮通往天堂的僻靜小路;
我們偏要,追逐那一寸純白寂靜的處女地,詩歌從唇齒間流瀉之時散發出淳淳芳香;
我們偏要,在庭院的空地上大步行走,你眼中的荒誕不稽是我這一生中最悽美的舞姿;
我們偏要,為了愛情頭破血流,抱歉我只了解真愛卻渾然不覺吻旁人女友與道德何干;
我們偏要,痛快地撕扯壓抑這優美詩篇的可笑的分析語,好讓她們放心地呼吸這霜露清晨的第一縷陽光;
我們偏要,輕輕地調戲他們的順服與規則,在眾人矚目之下優雅地拎起那鳴著快樂鈴聲的電話筒,當我與上帝對話時天哪那只有上帝知道這有多浪漫!

慢著,那是什麼.
那是現實,突兀地張開那臭氣熏天的血盆大口向我們撲來!Oh,captain,my captain!我該怎樣保護你,又該怎樣保護我自己!
我笑了,放聲大笑只是笑他們死到臨頭還執迷不悟.
我哭了,淚如雨下只是哀這原來是一個死人執政的國度.

Gather ye rosebuds while ye may.
我願為你換上細長的高跟舞鞋,一支芭蕾換一曲輓歌.
你離開了,於是我又墜入了將死的行列.
從明天起,做一個死人,為每一節課每一門考試起一個名字.讀字,背字,再吐字,醫生啊律師.我有一所停屍房,面朝地獄,載欣載奔.

死的是詩意,不是詩,也不是詩人.

我回來了,他們說這叫做迷途知返,抑或懸崖勒馬抑或亡羊補牢我其實不在乎那形容詞.我只是再一次低頭穿越這詩歌架旁這一片又一片無盡的荒涼.那些個所謂詩,所謂詩人.
那是什麼液體,再一次黏稠地弄髒了我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