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na&alice

十五六歲女孩的友誼，

是成為你的影子。

一前一後的步伐，

還不知道什麼叫個性，什麼叫比較，

看到好看的男孩子，

一起目不轉睛。

 

弟弟給你，哥哥歸我。

不要，才不要。

 

是因為昨天看了漢尼拔，所以今天心情不好了？

不，是因為，地鐵上那個「漢尼拔」。

即使「失戀」，也是一前一後。

只是後來想起來，

原來你已不記得有這麼回事。

 

In a field by the river
My love and I did stand
And on my leaning shoulder
She laid her snow-white hand

 

喜歡alice，鈍鈍的，

內心卻也是那種delicate的女孩。

對於宮本，

更多的或許是給自己的回憶。

海邊玩過的樸克，湖心掉落的帽子，

當那個幾乎被我當作她爸爸後來發現其實是秘密戀人的男人已經忘記這一切的時候，

她自己也產生了懷疑的吧？

於是在幫宮本「尋找記憶」的時候，

她說著「我們」，

已然不去在意「我們」到底是誰。

只要尋找到那張紅桃A，

只要證明曾經的一切真真切切存在過。

 

知道中文裡「我愛你」怎麼說嗎？

什麼？

wo ai nee。

wo......

不，現在應該說zai jian。

 

地鐵的人流衝散「我們」之後，

什麼時候再見？

也許永遠不見。

 

於是她也對宮本說，wo ai nee，

zai jian。

復習式的告別。

一段依戀。

 

而花，卻讓我想到了那時的王菲，

有些神經質的暗戀。

這樣的愛情，

暗自開心和感傷，暗自想像劇情，

彷彿與那個人根本無關。

只是花的故事更加形象化出來，

她的想像，因為一次機緣巧合，

於是強加在宮本身上。

然後滾雪球般的圓謊。

 

終於，那個莫須有的「記憶」真的回來。

面目全非。

全場的觀眾散盡；

剩下第一排坐著的alice。

 

She bid me take love easy
As the grass grows on the weirs
But I was young and foolish
And now am full of tears

 

最後的起舞，紙杯上的芭蕾，

有陽光柔柔的照進來。

或許是找到了某個出口

完成一次蛻變。

一起。

 

那條路上，依舊是兩個女孩，

就如同開始，

她們呵著氣，一前一後地

走過寒冷雪季的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