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歲開始蒼老

"我已經老了"

這個傳奇般的女人，用這樣一句話，開始她帶有強烈自傳色彩的愛情小說。

絕望 自戀 驕傲 寂寥 無奈 執拗

無數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交織混雜著

於是 有了這句經典的夢囈般的句子

和這些 關於一個老人對初戀情人的回憶文字

 

我已經開始蒼老

在十八歲的時候 我也曾寫下這樣類似的句子

肆意放縱的青春 濃烈而如曇花一現般短暫的愛情

在回憶裡閃耀著忽明忽暗的光輝

昏黃的燈光 映照著憔悴滄桑的面容

悽美 卻淡定

  

越南。湄公河。渡輪。

十五歲半的早熟女子。

鑲金條帶的高跟鞋。舊的真絲連衣裙。男式平檐呢帽。

發育不全的酮體。脂粉。紅唇。

潮濕悶熱的空氣里 一種若即若離的曖昧情愫 悄無聲息的滋長

女孩迷離卻略帶放肆的誘惑眼神 介於女孩和女人之間的獨特性感

以致那個坐在黑色小轎車裡的男人 無法將目光從她身上移開

  

她知道他在看她

是的 她知道 一直知道

看似漫不經心的遠眺

其實 在間隙

會偷偷望一眼小轎車

和那個假裝端坐著的 面容依稀的男子

  

她將他們的邂逅 情景乃至細節

全部深深的刻在了記憶里

甚至

在那麼多那麼多年之後

在她的面容已被衰老肆意的踐踏

在男人打來電話說

他和過去一樣愛她

他永遠無法放棄對她的愛

這份愛將伴隨他到死

那些宛若隔世般的初戀記憶

依然 清晰 如昨

 

暴雨。大傘。

西廳曖昧的昏暗燈光。

被大雨淋濕的枚紅色西裝。大片大片的色塊。

淡淡的妝容。淺淺的憂鬱。

和長時間顛簸談話後略顯疲憊的神情

她靠在座位上 閉上眼睛

預感到今晚將會發生些什麼

 

她知道他在看她

是的 她知道 一直知道

和他的那些自以為精妙的局

雖然自始至終不曾透露過半句

她有她的驕傲 和所謂的可笑原則

她也知道 她正在一步一步

心甘情願的 自投羅網

 

她還保留著他的情書

一封一封最後僅有的紀念 被鎖在抽屜底層白色紙盒裡

甚至

在那麼久那麼久之後

記憶裡的那些個片段 漸漸漸漸

開始變暗 變得模糊不清

她還記得 唯一記得

最後的最後

他說 做我的情人 永遠的情人

無論何時何地 無論單身戀愛結婚甚至是死亡

我們是彼此一輩子的情人

 


NOTE: 以上一切，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