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房上的少年

我曾經做過一次夢，夢見在一個閣樓里，有很多的紳士，美術家，雕刻家，建築學家，音樂家在一起開會，後來這場夢對於我的感覺就是，那怎麼跟劇組的感覺一模一樣啊。

我做夢的場景，在過去的歲月裡經常發生，在歐洲的藝術社會裡經常是這樣在閣樓里開會討論，在一個小黑板面前，一個瘦弱的中年人就說，電影應該不再是中學生娛樂的玩具了，它更應該是一首抒情詩。

後來的事大家都看到，電影不僅變成了抒情詩，還變成了小說，這就如同在那些昏暗的歲月裡說的一樣，電影變成了包括所有藝術的藝術。

我忽然想到一部電影，一個女導演拍的《貝殼和僧侶》，《貝》是一部具有時代性的電影，並不是因為它怎麼超現實主義，而是它遵從了在當時對於電影的新定義。

也就是一場將電影從舞台藝術的框架中解脫的理論，電影是由運動來發展情節和情緒的，大概的意思電影只需要用畫面的陰暗化和鏡頭的移動就可以表現出情緒，它至少是否定了電影應該具有文學性，從前面來說，當時的人是想讓電影只具有抒情的意味，變成一首詩，毫無內容，只夾帶著感情。後來我們這樣的電影做出來了，並且日本人做的最好。


我還做過一個夢。
這個夢已經記不清，那時還在劇組裡，穿著鞋子睡在床上，3天沒有洗頭，後來睜開眼睛時，發現自己和攝影大哥睡在一起，於是我又回到自己床上，把之前的一切都當成了一場夢。

我對於電影的理解總是與夢分不開的，如果說超現實主義是人與兒時有一層淡紫色的通道所相連的結果，那人與電影即是夢與主觀相連的結果。

少年總是喜歡在一個明媚的下午，要嘛在樹蔭下的草地，要嘛是在一個窗簾總是被風吹起的房間裡，靜靜的趴在一個姑娘的乳房上。

這就如同我以前的夢一樣，那些人在閣樓開完會之後，總會去喝上一杯，再叫幾個姑娘，一邊談詩歌，一邊說大腿。

後來的電影人們，發現了大腿與詩是可以兼得的，詩可以寫在大腿，小腹，乳房上，而執筆者就是少年，而少年其實是導演年少時的樣子。

那些就是一場一場的夢，一場又一場明媚黑暗的春夢。

其實，我想說的是，我愛那個愛我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