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 All the Loves that Bring Us to Life

To All the Loves that Bring Us to Life

   Tong：這些年，怎麼過的？

   Mew：恩，有時候玩玩音樂。

   Tong：一個人住，不寂寞嗎？

   Mew：寂寞的害怕。

   Tong：什麼是寂寞的害怕？

   Mew：小時候，寂寞是因為沒有朋友。長大了，寂寞就是，比沒有朋友更寂寞。

   Tong：為什麼會感到寂寞呢？

   Mew：我也不知道啊。

    記得，有一年的夏天，準備上初二的時候，爸爸不知帶阿嬤去了哪裡。
    三四天的樣子。當阿嬤回來的時候。

   「聽說阿嬤不在的時候，乖孫子很調皮啊？」

    可能因為這樣，這件事雖然過去了。我還是很想念阿嬤。
    我有時在想，如果真的很愛一個人，我們能接受這種事嗎？
    如果有一天，他死了，離別這種事，是生命中的一個部份。
    我們都知道，我們真的能釋懷嗎？
    我們真的愛一個人，不害怕他離我而去嗎？
    還有就是，我們必須接受，無論我們在哪裡，所愛的人不在身邊了。
    這樣吧。就是寂寞。我這樣都已經五年了。
    為什麼我們的世界會是這樣的。不知我們剩下的日子是怎樣的？

    Tong：Mew……

    ……

    Tong：我想我們還是不要在一起了，但這並不代表我不愛你。

    Mew：謝謝你。
    
    ……
 
    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喜歡的東西總寫不出來。在我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看完The Love of Siam後（當然是犯鼻炎的緣故……），那種淡淡的遺憾與憂傷一直縈繞不去。典型的受虐啊～～。可是我除了說我喜歡這部片子之外，居然找不到其他的言辭。也許相較於悲傷來說，喜歡是更難描述的一種內容。就好像隻有失戀的人才會去寫大把大把的文字。
   
    於是我所做的就是在看了一遍又一遍的導演剪輯版後，又堅持在馬鈴薯不斷提醒偶網速太慢建議先暫停的時候仍然緊緊盯著完整版不流暢的畫面，可是我很清醒，無論我怎樣努力，Tong最後還是那句話，我想我們還是不要在一起了，但這並不是說我不愛你……。

     兩個青梅竹馬的小男生，來自兩個都有點問題的家庭。在大人們專注於他們自己的悲傷的時候，卻忘了他們心中的悲傷。於是，小Tong去幫小Mew打架，小Mew堅持一次一次的尋找小Tong。小的時候，Tong在Mew的懷裡哭泣，長大後，Mew枕著Tong的肩膀。也許只有Tong才能理解Mew所說的寂寞吧。那是Mew的寂寞，也是Tong的。似乎現在也是我們的。

     「還有就是，我們必須接受，無論我們在哪裡，所愛的人不在身邊了……」。

     一語成讖。

     所以最後不僅僅是阿嬤離開了Mew，Tang離開了Tong，還有Mew和Tong相互道珍重之後的離別，儘管Tong選擇了把男木偶掛在聖誕樹上，儘管Mew得到了一個完整的木偶。

    「阿嬤，彈琴有什麼用啊？」
    「也許有一天，你可以用琴聲告訴一個人你的感情。」

    跟著阿嬤長大的Mew，在琴聲中長大的Mew，有著其他男孩子所沒有的纖細的藝術氣質。這樣的男孩，總是想讓人去呵護的。而小Tong卻一臉的調皮可愛。偶爾會覺得，如果Tang沒有那麼早的離開，Tong一定是個很陽光的大男孩。

    「Tong，如果再見到她，你會對她說什麼？」
    「我不知道，可能問她，為什麼……」
    「為什麼?」
    「為什麼要用這種方式離開我們……」
    「這不是她的錯，Tong」

    陽光化成了飄向夜空的煙霧。

    他們都沒有他們那個年紀所通常具有的叛逆性。他們尊敬長輩，體諒父母，即使跟家人鬧彆扭的時候，也只是賭氣地到朋友家待兩天。過早經歷的生死離別，留駐了一汪清如水的寂寞在心底。

    爭論他們之間到底是不是愛情沒有什麼意義，每一個人對愛情都有自己的定義。正如Tong趴在Ying的肩膀上苦苦追問自己，我到底是不是啊，而Mew也困惑著問Tong，我是不是跟別人不一樣。學者們說十七八歲的年紀正是困惑自己性向的時候，可是啊，總有些東西是首先必需要面對的，比如家庭，比如工作。

    所以我們應該更欣賞Mew倚在排練廳的門邊，看著他的夥伴們，笑容里沒有憂傷，所以我們應該更欣賞Tong回家擁抱著自己的媽媽，眼神裡充滿堅定。

    「那首歌，好美，你是怎麼寫出來的？」
    「恩……如果沒有Tong的話，就不會有這首歌了。你聽了之後，覺得怎樣……？」
   「難以言表。」

    「那首歌太棒了。」
    「你聽了之後，覺得怎樣？」
    「呃……恩……，我想我們還是不要在一起了，但這並不代表我不愛你。」
    「謝謝你。」


    同樣的開始，不同的結尾，有那麼一瞬間，我們跟Mew一樣期待著同樣的回答。一種找到了停靠點卻無法落腳的寂寞瀰漫開來。只有你的拇指上依然留下我輕輕碰觸的溫柔。

    「讓我與你握別，再輕輕抽出我的手，知道思念從此生根，浮雲白日，山川莊嚴溫柔。」

    去他的世俗習慣，社會責任，我只知道Mew愛著Tong，Tong愛著Mew，毫無過錯，為什麼有的人很好，但就是不能在一起。別跟我爭論他們之間是不是愛情，那些感情就是我對愛情的定義。

    而我總想時光能停在Mew對著Tong唱歌的那晚，Tong會心的一笑。所謂心有靈犀，也不過如此吧。

    「那一低頭的溫柔，似一朵水蓮花不勝嬌羞。」

    而那些樂音是為了所愛的人而從指尖流出來。

    不知道為什麼，Mew把鼻子插到木偶上的時候，那個木偶怎麼也不像和諧的一體。也許這就是成長，總是，需要妥協的吧……

    可是我相信大家都是抱著感激的心情看完這部片子，感謝堅強背負著愛的負擔的媽媽，感謝讓我們看到了愛在哪裡的June，感謝知道怎樣真正去愛一個人的Ying，感謝給予了寬容和幫助的夥伴們。

    感謝導演讓Mew穿了件綠色的衣服，讓我們再次經歷了初戀的洗禮。只要有愛就有希望。

    感謝導演在大幕落下時寫了那句話：「To All the Loves that Bring Us to Life」。   舉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