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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觀風

2008-05-18 19:24:20

我思故我在


    人生就是一場角色扮演類的遊戲,你興沖沖的買回來準備大過其癮,結果發現原來只是純CG的宣傳片。
    當你只能觀看而不能參與自己的人生,那它還有什麼存在的意義嗎。Jean-Do說,有的。人從來就沒有翅膀,可誰敢說我們不能飛翔。
    也許是由於第一人稱視角的關係,Henriette教他第一次用眼睛說話的時候,你能明顯感覺到Bauby的無力感,他說,這太可笑了。這麼說話除了眨眼的那一瞬之外都覺得自己像個傻子。
    學習吞嚥更是折磨,一個美女在你眼前微啟雙唇,舌頭上下左右來回蠕動,我居然毫無反應,我還以為這種事情從來不會發生在我的身上呢。讓我給你個飛吻,我要是能動,可就不是飛吻那麼簡單了。
    古人有閉關修行的風氣,與世隔絕後思維會更加清晰,因為你除了思想已經無事可做。Bauby開始的自暴自棄與突如其來的疾病有很大關係,生無可戀後發現原來自己不是毫無價值,Henriette的生氣對他有很大的觸動,他發現原來還有那麼多人愛他。一個男人的自尊心,永遠不能讓女人因為愛你而流淚。
    電信工人的玩笑,卻令他大笑著說Henriette缺乏幽默感。終於能直面現在的自己了。從此潛水鐘裡的蝴蝶破繭而出,羽化登仙。
    每個人的人生都是一部史詩,只是我們往往忘記了如何去緬懷。習慣了大踏步的向前追逐,而對於曾經的自己無暇一曬。
    當現在的鮑魚魚翅都難以讓你笑逐顏開的時候,順記憶之流而上,會發現那第一根令你欣喜若狂的棒棒糖比什麼都甜美。只可惜我們都太忙,沒時間回憶了。
    如果Bauby沒有中風,他和其他上流社會的花花公子沒什麼區別。擁有一切的人往往不會在某一件事情上過於執著,這和躺在床上除了思考無事可做的人全然不同。
    都說他感動了世界,但人們不過是感動過後,繼續開車和情婦去盧爾德而已。有資本放縱的人,會被清心寡慾者感動,但永遠不會成為他們。
    其實你一直都能感動世界,不必非要等到只剩一隻眼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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