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chaikov
2008-05-29 19:28:02
縱然無法遇到小姍,也要像阿席達卡一樣飛馳
第一遍看得時候,是坐在閉塞的浦口校區的一個金壇大教室裡。那時候我剛剛得知轉系成功,前一天晚上被同學們灌了很多酒,醉了;而第二天早上,我就要跨越長江,去本部開始新的生活。
怎麼說呢,我頭一次發現動畫電影能把我感動成那樣,那是一中比流淚要更高級的感動。它講述了對生活對世界對愛情對命運的很多感悟,而宮崎駿對它們的感悟是那樣的貼近我的想法。
首先是意境上的。那片森林,那片原野,那匹飛馳的羚角馬,無畏的少年,無邪的小姍……直到現在,只要一聽到那段音樂,一看到阿席達卡策馬奔騰,引弓搭箭,就覺得心潮澎湃;當阿席達卡站在河邊,看到了對岸的異狀,迎風大喊,我是來自東方的阿席達卡,而小姍噴掉一口毒血,回眸也望見了他,兩個人的目光都充滿了英氣(我很喜歡英氣這個詞,這個詞不是那麼簡單),不同的是阿席達卡的英氣是樂觀的,阿姍的英氣是憤怒的,這時音樂響起,風吹過,吹開了阿席達卡的斗篷,吹動了小姍的頭髮和她胸前掛的獸牙;而當米良美一的那段歌聲響起,阿席達卡在山洞中疼痛的扭動身體,醒來時看到了安然熟睡的小姍,她的眼睛輕輕的閉著,白天獸性的野蠻完全化為了自然的純潔和憂傷……所有的這些片斷都讓我終生難忘。我常常在某些場景中不知不覺地就想起來它們,想起來《幽靈公主》。
然後是關於心理的思考。我想那大森林,憤怒的乙事主和麒麟獸,不僅僅是憤怒的大自然,不僅僅警告人們去愛護自然,那只是一部份;它們更可以代表一類人(我屬於這類人)對一種原初的自然狀態的渴望,那種遙遠的,神秘的,平靜中蘊藏暴怒的原初狀態,一種既屬於生理也屬於心理的理想主義的放縱。
何時才能狂奔於那樣的原野,穿梭於那樣的巨林呢?去年在青海,我體會過一次,有了一些感觸,但我想還不足夠,我會繼續追尋;也許我所追尋的不是實在的原野森林,海洋湖泊,而就是一種心態,那麼我也只有常常聽聽《幽靈公主》的原聲了;唯一的問題是,有人和我一起聽並且真的懂我澎湃的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