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麼喜歡佩妮洛普•克魯茲

喜歡佩妮洛普•克魯茲這個女人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她主演或者的電影，能找得到的，我也基本上都找來看過。《關於我母親的一切》看了，《活色生香》看了，《美國毒梟》看了，《女竊賊》看了，《科萊利上尉的曼陀鈴》看了，《回歸》看了，最近，最使她飽受爭議的《香草天空》我也看了。不過，我倒不算是一個狂熱的追星族，所以很少做出粉絲專屬的舉動表達我對某某演員某某歌手的敬仰之情。但是，在看過那麼多部西班牙大美人的電影之後，就算是沒有一丁點感想，犯犯花痴總還是難免的。
我喜歡那種很有民族特色的美女，這裡所說的民族特色，其實是異邦人理解的那種民族特色。我覺得蘇菲•瑪索代表了法蘭西女人，莫妮卡•貝魯奇代表了義大利女人，佩妮洛普•克魯茲代表了西班牙女人，就好像老外們覺得章子怡代表了中國女人。這些美女到底代表沒代表自己的民族不重要，她們之所以可以從眾多本國的女演員中脫穎而出站在世界舞台上，最重要的不是美貌——比她們漂亮的女人不是沒有，可能還有一大票。關鍵的是，這些美女都是有腦子的。不然，就佩妮洛普•克魯茲而言，為什麼法國人偏偏要把那麼學院派的「法蘭西藝術騎士勳章」頒給她，而不是別人呢？
大抵人人都覺得第三者可恨。但她實在教人恨不起來。《香草天空》是部好電影，因為有她和湯姆•克魯斯這對俊男靚女在戲裡戲外真亦假假亦真地眉來眼去。但無論如何，我都從這個女人的眼神裡看不到一絲一毫的狐媚作態，只看到直接、單純、明朗——要知道，她在電影裡演的，就已經算是個第三者了。而在現實中，那個時候，在世人眼中，阿湯哥也還到底還是妮可•基德曼的人。你對比一下電影裡的女二號卡梅隆•迪亞茲的那擠眉弄眼的樣子，假得好笑，反而更像個低段位表現的第三者。我們就會知道，佩妮洛普•克魯茲實在是個心中無鬼的女人，更是個理直氣壯的性情中人。
每次看她的電影，我都會想起梅里美筆下的那些故事，或者伊莎貝爾•阿連德小說中那些西班牙女郎。要是重新拍《卡門》或者《高龍芭》，她是我心中的不二人選——你說莎爾瑪•海耶克？算了吧，她看起來實在有一點木訥。而她的表現，也著實像個敢愛敢恨敢斷的波西米亞女郎。她理直氣壯地告訴媒體：儘管她被稱為好萊塢的家庭破壞者，但是她跟那些男演員只是好朋友而已。他們和自己的愛人之所以關係會出現破裂，是因為他們之間本來就存在問題——是啊，這關她什麼事？阿湯哥目前算是修成正果了，只是新娘不是她，不過她非常之大方，為阿湯哥的婚禮送上祝福不算，在小蘇瑞的真假問題被炒得沸沸揚揚的時候，她也及時地出來做了證。
看過西班牙大美人的一些紅地毯照和街拍，發現很多人和我一樣，都覺得這些瞬間其實都沒有在她在電影裡的樣子美，在片場之外的其他地方，當然她也是一身大牌，但她似乎比很多美女都低調，有些女明星，穿得張牙舞爪，一上場幾乎是抱著和在場女明星拼命的目的去的。而她在電影裡的美，又美得不是那麼刻意，甚至可以說，要說刻意，那是她在刻意地收斂。這大概就是佩妮洛普•克魯茲的聰明之處，她知道什麼時候該顯露她的美——對於一個女演員，甚至一個女性來說，找準自己的位置，然後發光發熱才是最重要的，所以，她在經意，也許是不經意間，選擇了把最美的時刻留在她生命中的電影。她自己也說了：「在我們西班牙，女演員都工作到很老，這也是我的計劃。」她是真心實意地熱愛著電影。
她是花瓶嗎？她不是。為了電影，她也是個不惜犧牲形象的主，和鞏俐大姐還真有一拼。各種各樣的角色她都演過，妓女、修女、村姑、主婦、情婦、舞女、貴婦、竊賊……沒有她不敢演的，沒有她演不了的。她一會是《關於我母親的一切》和男人偷情導致懷孕並染上愛滋病的修女，一會在《美國毒梟》里成了毒販子的老婆，一會是《科萊利上尉的曼陀鈴》這樣的文學名著裡的活潑可愛的少女，到了《回歸》里，她頭戴大紅花，身穿俗氣的花衣服，屁股一扭一扭，演繹起忍辱負重的，作為母親和女兒的，普通婦女形象。
其實你仔細端詳這個女人的五官，其實她的容貌並不是那麼完美：容易顯得滄桑的深邃眼窩，寬闊的下顎和大嘴。但是為什麼那麼多人還是覺得她完美？因為她純潔，或者說純粹的眼神，或者是因為她智慧的心？或者二者兼而有之吧，當然，那純潔而純粹的眼神，也是她智慧的外在流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