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rrinne
2008-07-10 05:08:02
He is a girl,she is a boy
看完《暹羅之戀》,總覺得自己應該寫點什麼,好比朋友,好比家庭,好比愛。
同性的戀情總是帶有些許神秘的色彩,人們不可避免地帶著獵奇的心態去「計較」戀人間的親密小動作。如果是俊男靚女,看多了也就審美疲勞,但當一個是濃眉大眼卻透著柔美氣質的樂隊主唱 謬,一個是英俊清爽的混血兒 東,一切就變得那樣微妙難解。
起初並不認為他們真的跟常人的性傾向不同,畢竟兩個人都是未成年的孩子,也許是小時候誰對誰的依賴、保護,也許是彼此前輩子就醞釀下的宿命般的友誼。就像童年時掉在腦袋上的口香糖和那個缺了鼻子的生日木玩偶,簡簡單單,純真可愛,只是有一點遺憾需要彌補,有一點殘缺需要完整;又如同阿公給阿婆彈得那段無窮盡的憂傷調子和《明月千里寄相思》的那一句「只要還能去愛,就有希望」,只是有一些寂寞的硬傷想要融化,只是有一些悲痛的記憶想要揮散。
他們之間的愛,很小卻很大,小在當年誰離開誰,抹一把眼淚,依舊可以執著著那句「我不離開,因為怕你回來找不到我」的誓言;而瀰漫其中的 謬對阿婆的愛, 東對姐姐的愛又豈是親人的相偎相依所能簡單概括的。
但他們還是邁出了那一步。我的五臟六腑都在他們親吻的那一刻手足無措,卻也莫名地鬆弛下來,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這樣的年紀偏偏對漂亮的女朋友不理不睬,卻對彼此惺惺相惜。他們的勇氣幻化成 東盯著手機螢幕的傻笑, 謬接電話時彷彿女孩子般甜蜜溫柔的答話語氣, 東凝視著商店裡木玩偶的專注和 謬唱情歌時的脈脈溫情。這一切都美好得像白痴童話故事,如果你不是你,我不是我,或許還會有一個「永遠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的完美結局。來生吧。
就像 東的母親說,孩子要念一個好大學,找一份好工作,和一個好女孩組成一個幸福的家庭,這才是 東的人生軌跡。這樣簡單的願望在 東的母親口中卻成了一種請求。 謬默默地領會,那句「我們只是好朋友」說得沉重而心酸。
孩子之間的愛總是認真的不可思議。 謬沒有心情去唱那些柔情蜜意的love songs, 東只得思念滿腹地聽著電話裡絕望的嘟嘟聲,凝望著 謬房間裡熄滅的燈。
但隨著一系列矛盾的化解,他們還是理智地抑制了這一切,做好了將這份情感完完整整,充滿感激地放在心底深深地埋起來。他們沒有那個能力去背離世俗的眼光,去演繹出又一段「斷背山」的悽美哀傷。 東最後要到了木玩偶那隻缺了的紅鼻子,當作聖誕禮物送給 謬,還有那句輕描淡寫的表白「我們不能在一起了,但這並不代表我不愛你。」「我愛你」三個字變成了一句拗口的雙重否定句,淡淡地從 東的口中淌出來。 謬也只是微笑接過禮物,跟上一句糾纏著千言萬語的「謝謝你」。 謬掉頭離開, 東望著他的背影。那些個起鬨的樂隊成員和 謬頻頻回頭的笑容讓人相信----
在年輕的日子裡,沒有什麼是錯誤的。只要你真真切切地付出過,愛過,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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