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訊息
亞歷桑納夢遊--Arizona Dream

亚利桑那之梦/亚历桑那梦游/亚利桑纳之梦

7.2 / 45,628人    142分鐘 | 119分鐘 (DVD)

導演: 艾米爾庫斯杜力卡
編劇: 大衛艾特金斯 艾米爾庫斯杜力卡
演員: 強尼戴普 傑瑞路易 費唐娜薇
電影評論更多影評

林||我們談什麼都像談死!

2008-07-24 02:12:57

Grace,Elaine和Axel


我從來也不知在孤獨和困惑中自己想要的是什麼。我相信Grace也不知,她以為她想要的是愛。真正的故事從Elaine和Grace走進Axcel工作的汽車店開始,他原本之打算在亞利桑那呆一個星期就回到自己喜歡的紐約。Grace對Axel說的第一句話是:「你有沒有想過自殺?」她說自己想投胎做烏龜,她討厭自己,她也討厭自己的手指,自己不自覺的交叉著腿的動作,像Elaine一樣。她神經質的對Axel說著話,而Axel卻對風騷的Elaine一見鍾情。當Axel去Elaine和Grace家吃飯時,Grace一次次讓自己的烏龜爬向他,可Axel的注意力卻一直在被Paul騷擾的Elaine身上。然後,這次飯局變為一場自殺的鬧劇,Grace用絲襪吊在房樑上,卻不想絲襪破了,於是只得隨著絲襪彈上彈下。當她問手舞足蹈的Axel,是不是上了Elaine的床時,心裡是難過的也是嫉妒的,先是自己的父親,然後是Axel。不到30歲的男孩都上過Elaine的床,包括眼前這個目光明亮、臉頰光潔的。這些男孩跟她差不多大,而Elaine是她繼母。當我們年輕的時候,身邊應該有人陪伴,而不是一次次的看著那些男孩走向自己的繼母。於是,她破壞Axel為Elaine造的那些稀奇古怪的飛行器,她吸著煙,拉著歡快的猶如停不下來的曲子出現在Axel與Elaine面前。Grace是瘋狂的,失望的,歇斯底裡的,毀滅性的,她一次又一次的進行著她的自殺。她想表現什麼,證明什麼,亦或是擺脫什麼?她甚至在玩遊戲時把槍對準自己,她對死亡並不懼怕,甚至是有些痴迷。也正是那次遊戲,讓Grace與Axel的關係發生了轉變。她對他和Elaine不再總是帶著質問,她開始與他聊天,對Elaine也不再總是憤怒,可是孤獨並沒有變。雖然她笑著與Axel跳舞,雖然她送給他一個地球儀,並對他說:「我送你全世界。」,雖然她以旁人不覺得方式在Axel耳邊輕輕說:「我愛你」,可是她知道自己依然痛苦,她無時無刻不想著逃離,那種逃離是最終的,也就是死亡。正如尼采說過,對你最好的就是不要出生,次好的則是早死。她一直策劃著名自己的死亡,甚至準備好了婚紗和頭飾,即便Axel對她表白也不能阻止以一種義無反顧的悲壯走向她熱愛的死亡。

Elaine有著足以吸引各種男人的身材,但本身卻又天真的仿似孩童。她跟Axel一樣,熱衷於自己的夢,不知疲倦的嘗試著各種飛行器,大概就是這樣,吸引了Axel。她忠於自己所喜愛的,毫不避諱自己對身體的感覺,而且這一切非常自然,並不覺有什麼不對。這樣的人,尤其是個女人,特別是個已經可以做祖母的女人,在亞利桑那這個地方,顯得非常格格不入。雖然年輕的男孩們喜歡她,可其他人卻避之不及。她勇敢的捍衛自己的愛情,用獵槍趕跑了Axel的舅舅,可是卻因為自己不再年輕而自卑,她怕Axel最終會離他而去。所以,她負氣對Axel說:「你認為我很老?我很老,你很年輕,我們倆都很噁心!你不可以找一個和你一樣年輕的女孩嗎?你只是個孩子,你需要一個女孩,年輕溫柔。」突然,對於Elaine的神經質,善變,易怒都變得可以理解,她只是在認真的時候害怕失去。

Axel對於自己的夢有種痴迷認真的態度,他總是夢到一條銀色的魚。他可以對別人興高采烈孜孜不倦的講述自己的夢境,他會把跟他一樣做夢的人當作同好,他甚至還幫助別人完成他們的夢。Elaine吸引Axel的並不僅僅是出場時一身名媛套裝包裹下的火辣身材,更重要的是她那個時常覺得自己飛起來的夢。Elaine蹲在椅子上對Axel講述自己的夢,然後桌子和椅子緩緩上升,輕輕旋轉,月光如水,微風輕拂,Axel眼神迷離的被她深深吸引。然後他開始嘗試給Elaine做各種飛行器,至此,他才在亞利桑那留了下來而沒有急急回到紐約。在影片的後半部份,在Elaine的生日會上,Grace坐在椅子上緩緩升起,讓Axel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夢境,於是他知道自己愛上了Grace。關於他夢到的那條銀色的魚,我一直認為是Axel自己,原本是在北極生活的,在夢中卻硬生生的來到亞利桑那,鑽進了Leo舅舅的魚缸。在影片最後,Grace死了之後,他才恍然大悟,無論生活變成什麼樣,自己對生命還是滿意的,於是才出現了夢中,他和舅舅一起放飛被敲昏的那條銀色的魚的情景。這也像徵著Axel最終從亞利桑那的夢中醒了過來。

庫斯圖里卡的影片永遠充斥著異於常人的瘋狂,無論是《地下》中,生活在地下仍然以為戰爭還沒有結束的可憐的人們,還是《黑貓白貓》中,被迫去娶流氓的侏儒妹妹的男孩,又或是這部電影中陷於兩母女之間的Axel,在這些歡快的節奏背後,不變的是庫斯圖里卡對民族對種族文化對戰爭的思考。不同於曼徹夫斯基的悲憫,庫斯圖里卡更多的是用歡快的巴爾幹音樂掩蓋了他的憂傷,所以他的影片總是有著幽默的成份,也總是有希望存在。很多人在看他的影片時,都會哈哈大笑,只是笑過之後,留在臉上的更多是悵然所失的尷尬。   舉報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