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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9-06 19:17:36

深藍世界



捷克二戰前在一片已枯黃的廣闊草地上停泊著一架螺旋槳雙坐飛機,女友坐前斯拉瑪坐後撥弄著前後坐相聯的操縱杆,前坐的操縱杆在女友的兩腿之間搖擺伸縮。顯示著他們之間的親密。這對情侶沐浴在明媚的金黃陽光下,嬉笑聲伴著微風吹過草地的沙沙聲一片溫暖安祥。攝影機被濾光後在螢幕上呈現出金黃色,在西方傳統中金黃色代表著光明,溫和,純雅。影片以這種暖色調的背景,村托著草原上那架飛機猶如是一座人間愛的樂園。女友問:我們會飛多高。斯拉瑪答:一直向上,直到天堂。可是鏡頭一轉出現卻是
二戰後捷克一座監獄勞動營,陰沉的天黯淡的光線使高牆內營房更為昏暗。斯拉瑪病了,勞動效率明顯降低,獄警讓斯拉瑪寫家信訴說獄中「適意」生活。寫著寫著斯拉瑪暈了過去,獄友來幫忙被獄警用警棍打倒在地。
人間的歡樂與苦痛的轉瞬間交替出現,是個人命運使然嗎?人生悲喜處境的轉換有多少是由自己意志做出的選擇呢?有多少是偶然因素促成的呢?又有多少是被時代洪流裹挾而去的呢?戰爭結束後,所有從國外歸來的那些自由主義戰士都被送進了勞動營。斯拉瑪等空軍將士在英國的藍天上與法西斯戰鬥過,有些人已經犧牲。歸國這些人應該得到歡迎和嘉獎,可是卻都身陷囹圄。特赦的路只有一條也是通往天堂,那是別的囚徒用平板車拉著無知無覺冰冷的你走向墳墓。意識形態造就的恐怖使多少真正英雄受盡折磨甚至死於非命。它的殘酷與無情在於不管你做了什麼,只要你到過敵國你就是敵人。一切都是掌權者的以為為準則。一個人生命可以隨意被人擺弄到無能為力。這也是政治的嚴酷與荒唐。而偶然因素與個人自由意志莫名地引領著人不停的向前走,結果會是如何真在於一個人的造化嗎?


捷克投降,德軍來接受斯拉瑪所在空軍基地。作為軍人不能保家衛國就是種恥辱。可是實力懸殊政治上妥協,基地上軍人義憤填膺卻也無能為力。任何一場戰爭都是為達到某種政治目的。軍人只是政治上一顆棋子,受控於政治這雙無形的手,隨其手而進退。當國家放棄抵抗,屬於國家的軍隊已無可作為。於是斯拉瑪脫下軍裝以個人身份帶著部下和好朋友卡瑞爾前往波蘭抵抗法西斯。
臨行前斯拉瑪帶著心愛的狗拉巴來和女友漢尼卡告別。在灰濛濛的天空下兩人擁抱在一起。漢尼卡的家在一個小火車站旁邊,火車站站長一直仰慕喜歡著漢尼卡。當他們看到站長正不自然的注視著他們的時候。他們相擁著背向車站向前走去,斯拉瑪對漢尼卡詳細地囑託著如何照顧他的狗拉巴。漢尼卡問:她會認識我嗎?斯拉瑪答:它知道你已是我生命一部份。「什麼時候回來」,「我很快會回來」漢尼卡伸出手,手心裡是她閨房的鑰匙。「萬一回來晚門鎖了。。。。。。」 斯拉瑪接過鑰匙只說了一聲「謝謝!」一切盡在不言中,女人的含蓄,男人的心領。真是美妙的台詞,讓人感動於愛的默契。
親吻後愁容滿面地漢尼卡久久的佇立著凝望愛人的離去,任寒風吹亂著秀髮。
斯拉瑪說:「我很快會回來。」這是真實的謊言嗎?也許這只是每一個離開自己心愛的女人的男人都會有的一個心願。一旦離開主觀願望當然希望儘快回到心愛的人身邊。可是戰爭不是個人主觀願望所能決定,何況戰爭讓人生死難料,會是個怎樣的結局呢?誰都說不好。可是斯拉瑪還是說了會很快回來。沉重的離去輕鬆的話別,成熟的男人是不願讓女友過於傷心的。


一九四零年,英國
捷克飛行員輾轉來到英國。國土淪喪使他們急切盼著在藍天上與德國空軍搏殺。一次次申請基地司令官都回拒了。並被告知戰爭充滿了沒有耐心的人的墳墓。言外就是沒有足夠準備會有很多無畏的犧牲。可是準備充分也會難免一死,只是可以儘量避免不必要的死亡。經過英語學習與陸地模擬訓練終於被批准飛向藍天。
在他們找到德軍轟炸機群時,同時遭到德軍戰鬥機的伏擊,馬上就有隊員犧牲。上戰場的衝動在一次戰鬥之後變成了失去戰友的悲痛。夜半有人還因戰鬥的殘酷而引發惡夢。戰士也是普通人有著所有人之常情,有恐懼也有軟弱時候但只要戰鬥需要毅然願為正義不惜犧牲自己生命仍一次次飛向藍天。這就是他們的勇敢。


卡瑞爾飛機被擊中受了輕傷,成功跳傘。落到了英國鄉間。來到一位美麗女人蘇珊家中,蘇珊的丈夫是海軍已失蹤一年。至今沒有消息。她收養了從倫敦疏散到鄉間的一群孩子。
蘇珊幫助卡瑞爾處理了傷口。戰爭威脅著每一個人生命鄉村仍清冷又孤寂。卡瑞爾年輕充滿熱情有著不停燃燒的慾望。在他離開故土時候帶在身邊最好東西就是放在襪子裡一打裸體女人照片。蘇珊使卡瑞爾體驗到了從未有過一個成熟女人的溫存。卡瑞爾瘋狂的愛上了蘇珊。回到基地不停和斯拉瑪談著蘇珊。而卡瑞爾的稚嫩,蘇珊覺得他還只是個可愛的孩子。
卡瑞爾帶著斯拉瑪來到蘇珊的家,感謝她得幫助。斯拉瑪的沉穩對小孩子細心的呵護蘇珊為之心動。蘇珊來到基地找斯拉瑪說出了自己的感覺。一邊是好朋友,一邊是富有魅力令自己無法不喜歡的女人。該何去何從呢?
在一次任務之後,背負著心理重壓的斯拉瑪說出了蘇珊來找他的事。可是執行任務回來的卡瑞爾太累了,他睡著了什麼都沒聽見。兩人就這樣埋下了誤會的種子。


斯拉瑪開車去見蘇珊,蘇珊家中正聚集著來看望孩子的父母。車到門口斯拉瑪問:往倫敦怎麼走。蘇珊答:往前雨後道路泥濘慢慢開。斯拉瑪慢慢開著車不停的望著後視鏡。突然蘇珊的車出現在了前面。


戰爭已到後期,卡瑞爾和斯拉瑪分別駕駛兩架飛機一同前往法國,在襲擊德軍一輛油罐車時卡瑞爾飛機被車上高射炮擊中迫降了。一群法國農名救了他。在德軍搜索隊離開後,斯拉瑪降落飛機帶走了卡瑞爾。這是他們最後一次一起合作。數天後卡瑞爾在駕機巡飛時,發現了斯拉瑪的車停在了蘇珊的家。回到基地他駕著摩托車來到蘇珊家從窗口看到了兩個人的纏綿,卡瑞爾震驚了。返回基地一杯又一杯喝著酒。斯拉瑪回來後卡瑞爾狠狠揍了他一頓。好朋友盡然和自己魂繞夢牽的女人在一起,怎能不格外憤怒?友誼會就此被愛情毀了嗎?
一次空戰中斯拉瑪發現卡瑞爾從背後向他射擊,這是他的報復嗎?經過戰場戰機攜帶微型攝影機拍下的影片,原來一架德國戰機在斯拉瑪機後,卡瑞爾是向德國戰機射擊,以保護斯拉瑪。斯拉瑪看錯了。
在一次任務結束之後回返途中,斯拉瑪飛機發動機故障,被迫跳傘。落入海中。救生氣墊船在充氣過慢而破。在冰冷海水中人很快會被凍死。卡瑞爾聯繫基地求救,但是通訊線路被打斷了。於是他打開機窗蓋,拿出自己救生氣墊船一邊充著氣起一邊飛近斯拉瑪,正要投出氣墊船時,飛機墜海了。氣墊船從海面下浮了上來。而卡瑞爾永遠的沉入了海底。
卡瑞爾是恨斯拉瑪奪走了他狂熱愛著的女人,但在生死面前純潔的友情一次又一次體現出卻是卡瑞爾高貴的品質。
卡瑞爾雖然是年輕小伙子,可是蘇珊說得沒錯他是個可愛年輕的小伙子。


戰爭結束了。
斯拉瑪開車來到蘇珊家,跳下車興奮的正要和蘇珊說話,蘇珊微微搖頭推著一輛殘疾車從灌木叢走出,車上坐著她的丈夫。
斯拉瑪問:往倫敦怎麼走?蘇珊的丈夫答:一直往前上主道左轉。
斯拉瑪面對蘇珊問:要開慢一點嗎?蘇珊答:不!路已重修不再坑坑窪窪了。說完蘇珊紅著眼圈轉過臉。斯拉瑪也轉身上了車,向前緩緩駛去。。。。。。
斯拉瑪回到了捷克,提著行李箱下了火車,陽光明媚漢尼卡正在晾衣服。漢尼卡已和站長結婚且有一個孩子。漢尼卡向斯拉瑪解釋她被告知他已陣亡,可話沒說完已哽咽,靠在斯拉瑪肩上輕聲抽泣著。「別哭,誰都不用責備」斯拉瑪看著站長遠遠的看過來,逗笑了漢尼卡。這就是一個成熟男人的智慧與魅力,懂得人性的軟弱,懂得存在的艱辛,懂得怎樣應該放手,對生活中愛人無意造成的傷害的寬容與祝福。漢尼卡的哽咽,輕聲抽泣是對站長的尊重,站長遠遠的看過來並不來打擾他們兩人的交談,是對漢尼卡與斯拉瑪的尊重。這就是這部電影為什麼讓人深深的喜歡。
斯拉瑪想帶著拉巴一起走,可是拉巴已和漢尼卡的孩子成了好朋友,斯拉瑪為孩子留下了拉巴,孤身提著行李箱沿著鐵路靜靜的離去。。。。。。。


勞動營是由一座教堂改過來,監管勞動的獄警睡著了。斯拉瑪和夥伴們停下了工作。教堂壁畫上的天使依然還在那裡,似乎在預示著純潔的心靈永遠不會因現實的黑暗而隱退。陽光從窗外照射了進來,照在斯拉瑪臉上呈現出溫暖的黃色,斯拉瑪微笑著伸出雙手交叉在一起好好的伸了一個懶腰。


黃昏,兩架飛機飛行在落日的紅暈染遍的天空。接著傳來了兩個人的對話。
「不要悲傷,斯拉瑪」
「卡瑞爾,是你嗎?」
 「是的。」
「你在哪裡?」
「我在你後面,我一直是在那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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