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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豹小霸王--Butch Cassidy and the Sundance Kid

虎豹小霸王/神枪手与智多星/虎豹小霸王

8 / 226,560人    110分鐘

導演: 喬治羅埃希爾
編劇: 威廉高德曼
演員: 保羅紐曼 勞勃瑞福 凱薩琳露絲 Strother Martin 亨利鐘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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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amouse

2008-10-09 08:54:14

新好萊塢從此絕塵而去


「我們改邪歸正吧。」里布奇對聖丹斯小子建議到。
「好的。」聖丹斯答應得倒也乾脆。
接著他們又在輕快的舞曲中,完成了一票「生意」。

由於里布奇人生中「最後一次放牛就是偷牛」,而進過監獄的聖丹斯小子永遠不想再進那地方,所以「改邪歸正」就只能當作兩人沒事找事的一句玩笑話。他們共同的女戰友、那曾經感到「只有和你們在一起才刺激」的西班牙語老師終於在遙遠的玻利維亞洞察到「改邪歸正」的不可能,於是沒再繼續犯賤地跟著這兩個混蛋,收拾行囊回美國去了。

描述這些片段,是因為我企圖將之與新好萊塢運動聯繫一下,或許是想像過度,也或許那一兩年的文化思潮就這麼潛移默化地影響了編劇和導演,讓他們開始企圖叛經離道,可又不想脫離開好萊塢這個精準的大鏈條,調皮一兩下之後,還是想「改邪歸正」,乖乖回到投資人辦公室那去低聲下氣地討價還價。眼見新好萊塢運動在花童遍地的嬉皮年代已頗見經濟效益,早已擺脫大片廠思路的投資人反倒也樂意見到這些出軌的搶劫犯。於是,電影小子們又可以稍微放開膽量地再幹一票。

這不,聖丹斯小子羅伯特.雷德福跳到了鹽湖城,在滑雪勝地建起了梁山泊,和好萊塢朝廷對抗了幾年後變保持了迄今為止頗為良好的睦鄰友好關係,互惠互利,互相交換資金和人才思路。電影畢竟是工業,有時候,帶著腳鏈跳跳太陽舞並不是壞事。

總之,經過了1967年《邦妮與克萊德》的革命浪漫主義、《逍遙騎士》的迷幻氣質和《畢業生》的新鮮刺激,《虎豹小霸王》在兩年後的到來也是水到渠成的事。輕快的《雨點不斷打在我頭上》配上單車泡妞的情緒攝影,剛乘鶴西去的保羅.紐曼將最帥氣最溫馨的螢幕形象留在了廣袤西部的寥寥樹叢和草屋間,光線透過枝蔓在膠片上永遠留下了婆娑樹影,那才是星光大道的最漂亮印記;泛黃的老照片展現著兩個強盜帶著他們共同的女人遠走高飛,去紐約耍遊樂場、去大西洋城賭博、在遊艇上逍遙,彷彿那些步步為營的玻利維亞夢是他們的意淫,而編導卻偏偏讓春夢落實了;在玻利維亞打家劫舍,歡快的舞曲讓觀眾直想把這些混帳永遠留在螢幕上,革命浪漫主義又一次得逞。

可無悲劇不成好戲,永遠樂觀的兩個強盜討論著去澳洲的新計劃,「那裡都說英語,銀行敞開大門任你拿」。他們擔心的只是那頂追逐他們多年的白帽子,既然白帽子不在,那衝出大門騎上馬背就能溜之大吉,像出老千打牌一般容易。他們壓根沒去想等在外面的是一支軍隊。善意的導演給了我們如同《末路狂花》里女匪們的開放式結尾,我們只見強盜衝了出去……

《逍遙騎士》結尾,懷亞特對比利說了句:「我們搞砸了!」這也在新好萊塢之初就給這場運動預言了個十年後的結局。可在1969年,這燦爛的兩個虎豹小霸王,還只惦記著澳洲,搞沒搞砸,剛衝出木屋的他倆不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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