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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辯風雲--The Great Debaters

激辩风云/伟大辩手/伟大的辩手

7.5 / 63,740人    126分鐘

導演: 丹佐華盛頓
編劇: Robert Eisele
演員: 丹佐華盛頓 Nate Parker Jurnee Smollett Denzel Whitaker Jermaine William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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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美

2008-11-18 03:27:35

《偉大辯手》:離開人間,走上神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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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被問及下一部影片是否還會是美國黑人歷史題材時,Denzel 華盛頓指出:「其實對於下一部作品,我還沒有什麼具體的概念呢,不過與美國黑人有關的故事永遠是我的首選。」,這樣的回答讓我們不禁聯想到下一步Dezel 華盛頓的電影是不是會講歐巴馬競選勝利的故事呢?
    歐巴馬在大選中勝利了,成了美國第一位黑人總統,改寫了歷史。而在上個世紀初,又有哪個美國黑人能夠想到,有一天有一位Africa American,可能能夠擁有成為美國總統機會呢?
    上世紀三十年代,在種族歧視幾乎最為嚴重的德州州,一所黑人大學--威利大學,一位共和黨的地下黨員(實際上他也領導了許多次秘密機會,這連他的家人都不知道)也是學校的受人尊重的教授,辯論隊的指導老師Mel Tolson,是黑人社區中那種為數不多一直接受著成功的人,他的積極與努力,也是他從教的威利大學的一種象徵,既才華橫溢,同時又有那麼點反覆無常。新學期來臨,Tolson教授替辯論隊做下了兩個重大的決定,一是將端莊謹慎的Samantha Booke(with the 「e」)招入進來--她是學校辯論隊中的第一位女性成員,二是擅自做主招了兩個新隊員,才華橫溢的小伙子Henry Lowe和老實厚道的14歲便考上大學的詹姆士 Farmer, Jr.,這兩個人加入辯論隊的目的都有點不純,除了想在辯論中嶄露頭角,更為了吸引Samantha的注意。Tolson教授的到來,首先讓辯論隊意識到的是犀利的語言的強大,而他的目標也非常宏偉,那就是幫助這群來自於社會最底層、備受壓迫的黑人學生,有朝一日能夠邁向集中了歷史上最傑出的菁英的國際辯論講台。Tolson教授算是一個人物,但他的行為卻多多少少有一些爭議,因為他那非傳統、極度強大的教學方式,還有非常激進的政治觀點,所以他一直以來,都是被所有人炮轟的對象。
  對於辯論隊也一樣,Tolson教授用一種獨特的方式對他們進行著嚴格的訓練,那種高強度,與新兵訓練營幾乎無異,當叛逆的亨利挑釁似地問Tolson教授,他們為什麼要聽他的指揮時,Tolson教授表示,弱者就應該受到強者的壓迫,想不受到壓迫,就把自己變成真正的強者。確實,通過參加辯論活動,每一個人發現的是自己內心深處對「平等」的渴望。

  就在他們共同追求優秀和卓越時,Tolson教授被列入了黑名單,許多之前接受邀請的大學取消了和威利大學的辯論賽,在這種時候,贏得Fisk大學和Howard大學就意味著可能贏得與哈佛大學辯論的機會,而機會,只在一線之間。

     前往Howard大學的途中,四個人目睹了黑奴被焚燒,被白人凌辱的事件,他們卻被迫躲在車裡,把頭塞在座位底下,狼狽苟且地逃脫現場,每個人都不能忍受這種侮辱,每個人都不能上前鬥爭。忍無可忍之下,Henry退出了比賽,大家也由於不敵Howard大學而戰敗。

     悲痛之時,一個難得的良機卻降臨,他們收到了哈佛大學冠軍辯論隊的比賽邀請--大家欣喜若狂。

     當他們來到加州,來到劍橋的時候,哈佛大學卻臨時改變了題目,「消極抵抗是否是維護公正的道德武器」,威利大學是正方。

     在辯論的過程中,哈佛大學不止一次地指出,在嚴明的秩序面前,在法律面前,主動出擊,才能爭取到生命與道德的全勝,他們指出,犧牲生命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頑強抗爭之後的權利,如果消極抵抗的話,損失將是慘重的,消極抵抗並不是因為它不暴力而道德,為了國家全力以赴,才是最大的道德,因為這要求了全體在最高程度上的犧牲,而消極抵抗的道德是無政府主義的偽裝。

     Samantha說:甘地相信一個人面對對手時要永遠帶著愛和敬意,犯罪的人必須接受刑法,這並不是無政府主義,並且來源於美國民主的思想,哈佛畢業的盧梭。

     哈佛大學又提出:盧梭認為每一個確定自己比別人正確的人都會代表大多數人的觀點,但是這是理想化的,民主並不是這樣,真正民主是無論什麼時候,一個通過大多數人同意的觀點才能獲得採納。

     Samantha:大多數人並不代表對錯,人的良心卻可以。為什麼一個人要將他的良心和思想交給一個代表大多數的立法機構?當大多數人代表暴力的面前,我們是永遠不會屈服的。

     哈佛大學:任何對法律的侵蝕都是不道德的,不管我們怎樣粉飾他的名字。

     最讓人震撼的是詹姆士 Farmer, Jr最後的那段辯論詞:「在德州,人們用私刑處死黑人,我的隊友和我在黑夜的森林的濃霧中,看到一個男人被吊起來燒死,我們荒亂開車穿過一群暴民,我們把臉貼在車子的地板上,從我的隊友嚴重,我看到恐懼,更糟糕的,還有恥辱。他到底做錯了什麼,會遭來如此殘忍的殺身之禍?偷了東西還是殺了人,或者只是因為他是個黑人呢?他是否也勤勤懇懇地種田,是否也有孩子,在家裡殷切地等著他……我們幾個什麼都沒做,到底是為什麼?不管他做了什麼,那群暴民才是罪犯,而法律卻什麼也沒做。我們不僅思考原因,對方辯友說『 任何對法律的侵蝕都是不道德的』,但是在實行種族隔離的南方,卻沒有法律。在黑人被趕出住所,被學校,醫院拒之門外的時候,在黑人被私刑的時候,根本沒有法律。聖奧古斯汀說『不公正的法律就是沒有法律』,這意味著我有權利,並有義務,去反抗,去用暴力或者消極抵抗來爭取我們自己的權利,而你們應該謝天謝地,我選擇的是後者。」

     這段陳詞無疑讓威利大學奪取了辯論賽的勝利,而以非暴力不合作來抵抗暴力的做法也讓我不禁思考,當甘地犧牲生命,卻讓後世了解了他的道德的時候,他已經走上了神壇,而以暴治暴的方法卻將真理和道德放置在了一邊。

     謹以此文來紀念歐巴馬的勝利和美國黑人的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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