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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旅紀事--Encounters at the End of the World

在世界尽头相遇/世界尽头的奇遇/冰旅记事

7.7 / 19,273人    99分鐘

導演: 韋納荷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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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crifice

2008-12-01 04:36:17

在人類最少的南極洲拍一部以人類為主的紀錄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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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臺灣譯作《冰旅紀事》。我比較喜歡它原本的片名《Encounters At The End Of The World》,可以參考豆瓣上譯名《在世界的盡頭相遇》。
  這片名讓我想到片中的一個怪咖,他的本業是語言學,如今卻到了一個沒有任何民族也就不需要語言學家的南極洲,負責在溫室裡照顧蔬菜種給大家吃。他說,好像愛旅行的人一失足就會不小心掉到世界的盡頭,於是這些流浪的人就在南極相遇了。
  事實上,這部片裡充滿怪咖,種菜的語言學家只是其中一個。南極似乎是個吸引怪咖的大磁鐵。就連導演本身也是個大怪咖,「別奢望我去南極拍出另一部企鵝片(暗示知名的南極紀錄片《企鵝寶貝》〈March of the Penguins〉)。我不想拍企鵝,因為企鵝不會回答我問題。」雖然最後怪導演還是拍了企鵝。他拍了一隻奇怪的國王企鵝,那隻企鵝不隨同伴前往大海覓食,也不隨其他脫隊的夥伴回巢穴去,牠站在兩群同伴中間發起呆來,接著轉身往南極大陸中央的方向飛奔而去。導演很想知道那隻企鵝在想什麼,為什麼會做了那樣一個和大家都不同的決定,走向大家都不去的方向,所以他把牠拍了下來。導演一邊提問,一邊可惜企鵝不會回答。
  「你難道不會想知道那隻企鵝在想什麼嗎?我好好奇喔!」跟我一起去看這部片的朋友在離場時對我這麼說,眼裡閃耀著晶光。他也是個怪咖,跟導演同一卦的。
  雖然理論上我也是個怪咖,但顯然我沒他們那麼怪。我只是有些感傷,因為那隻企鵝必死無疑,同時冷血地覺得牠必須死,不然這種不合群又沒方向感的基因遺傳下去,只會讓下一代出現更多莫名赴死的企鵝,這對企鵝族群絕對不是好事。
  畢竟我的怪只有到《企鵝寶貝》層級而已。

  拉拉雜雜地說了這麼多,一定害你昏頭了,我看我從頭說起好了。

  《冰旅紀事》是一部紀錄片,紀錄的對像是人--每一個身處南極的人。在南極,導演每遇到一個人,就會問他「你為什麼會來南極?」那些人絕大多數是來做研究的,但導演要的答案不是他們研究的內容,而是影響他們、讓他們覺得必須來南極的那個部份。導演還會問這些人來南極之前是做什麼的。
  人類真是世界上最莫名其妙的動物,因此,導演的提問常常會得到意想不到的答案。在溫室種菜的語言學家就是一個例子。又比如一位專門在南極開運輸車的司機,負責將導演從機場接往科學家所在的聚落,那司機原本是位銀行家,但他決定做更有意義的事,於是辭了工作來南極為科學家們開車。另外有一位曾經遭受迫害,經驗過逃避追緝生涯的科學家,就連人已經到了南極仍然保持隨身帶著一個背包的習慣,那背包裡有野地求生所需要的所有裝備,「隨時都準備好(離開/逃走)。」那位科學家說。
  這麼多、這麼多的怪咖,不約而同地來到南極,在那兒相遇了。

  導演用影像記錄下南極地區人類的言行,不滿人類對南極的破壞,取笑人類思想行為的荒繆。

  我最記得的畫面,是一位生物學家坐在冰洞旁發呆。那個冰洞是人造的,得先手動鑽孔,然後用炸藥把洞炸得夠大足以讓人通過。
  發呆了一陣子之後,科學家抬起頭說:「我覺得人類應該要知道『適可而止』。」
  他會出現在冰洞旁,是因為他準備穿越冰洞潛水,一方面到冰層下採集海水裡有孔蟲樣本,另方面帶領導演拍南極海底的畫面。
  那位科學家在說完那句話之後決定,這將是他最後一次下水採樣本。

  我果然只有到《企鵝寶貝》層級而已。

  原諒我說得亂七八糟。它實在是一部很難說明的紀錄片。它整個就是矛盾的總合:沒有一個人類是南極洲土生土長的,而且這兒的人類少於地球上任何其他洲,偏偏導演來這兒拍了一部以人類為主的片子。
  建議你自己去看,會更清楚一些。

節錄自:http://sacrificial-lamb.blogspot.com/2008/11/081130.html   舉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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