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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離非洲--Out of Africa

走出非洲/非洲之旅/远离非洲

7.1 / 86,565人    161分鐘

導演: 薛尼波拉克
編劇: Isak Dinesen Kurt Luedtke
演員: 梅莉史翠普 勞勃瑞福 克勞斯瑪麗亞布蘭道 Michael Kitch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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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WEN歐文

2008-12-07 20:58:47

走不出的非洲------


電影《走出非洲》堪稱文藝劇情片的經典之作。85年的片子,曾獲奧斯卡七項大獎。這片子的動人與深度,與女主角原型Karen和她的非洲種植園密切相關,與女主演梅麗爾密切相關,與大導演西德尼.波拉克密切相關,音樂、畫面、敘事與劇情,等等都很有關係。當然,還要說,它也與男主演羅伯特.雷德福密切相關。
    在某種程度上,似是達到了一種巔峰狀態。它給我的感覺,就是這樣一種無法超越其極的這樣一種狀態了。
    梅麗爾是一位偉大的演員,她可以有各種讓人記憶銘刻的角色。〈時時刻刻〉裡的伍爾芙,她是知性的美麗的溫婉的形象。及之今年由雷德福導演、且與湯姆.克魯斯與雷德福合演的《獅入羊口》,她扮演的資深記者仍然是那樣美麗與睿智,其形象比《走出非洲》更美更溫婉。然而,雷德福確乎是老了。他七十歲了。歲月在他臉上銘刻的,不是滄桑,卻是一種溫軟與優渥。而這種溫軟與優渥,卻與原來四十七歲時主演的鄧尼斯是那樣相距甚遠。畢竟是,歲月蹉跎了。

《走出非洲》的電影,它首先講述了一個女人非比尋常的堅韌與摯愛。
    《走出非洲》敘事方式的特別,與它美麗的背景音樂與梅麗爾微喑的嗓音與敘事節奏密切相關。說及這部電影,第一個印像是與非洲廣袤原野一起浮現出來的背景音樂,與那個丹麥口音的特別的對白:
He even took the gramophone on safari.Three rifles, supplies for a month...and Mozart.
    他甚至在狩獵遠行時也帶著留聲機。三把獵槍,一個月的口糧,以及莫札特。

Karen對非洲的回憶從夢境裡的鄧尼斯開始。後來,故事原著的那句開篇語就到了,「我在非洲有個農場,位於恩貢山腳下。」
    在內羅比,海拔四五千米的高原上,Karen的土地有六千畝。其中的六百畝,種下數量達四千棵植物的咖啡。這些咖啡樹,在高原的地方,需要四年的艱苦勞作與風波收成。春天,白色的咖啡花略帶苦辛,秋天,收穫的時節,咖啡豆卻是比較火紅的溫暖色澤。


    非洲有美麗的地平線,有繁茂的熱帶樹林,有成對悠遊的獅子,有成群出沒的大象、水牛,靈鹿與種種野生動物。
    影片裡有一支題名「非洲之歌」的敘事曲。Karen在她的敘事裡曾這樣說,

如果我熟悉一支非洲之歌——
    一隻吟唱瞪羚和非洲新月棲於其背的歌,
    一隻吟唱田間的耕耘,
    和採摘咖啡的農夫那一張張汗水淋漓面影的歌,
    那麼非洲是否也通曉一隻關於我的歌呢?
    非洲曠野的朝露,可曾因眼見我昔日衣衫的顏色而顫動?
    非洲兒童發明的遊戲裡可曾用到我的名姓?
    非洲十五圓夜的月輪,可曾將相似我的女子身影,投射進那鵝卵石道鋪就的車轍?
    或者,恩貢山的雄鷹可曾常常四處將我的身影覓尋?

這就是非洲的美麗,最原始最動人最本能性的經驗與美麗。這非洲的美麗,融進Karen與鄧尼斯的感情,融進他們原始而優雅、潔淨又醇厚的愛情。因之,它讓人銘記深刻,刻骨銘心!

Karen遠從白雪覆蓋的丹麥而來。這個美麗強悍的女人,她將她非洲的客廳佈置得像在丹麥與英國一樣,有精美舒適沙發、地毯,溫暖的壁爐,可愛的掛鐘,甚至於出產法國中部的磁器與水晶。
    在種植園,她同樣讓環境因她而產生柔韌與美好的質地。
    咖啡莊園的種植辛勞醇香,狩獵富足而珍貴,當地的基庫尤人、身邊的法拉,廚房裡倔強可愛的小伙子,他們與Karen息息相關。
    最重要的,是鄧尼斯。出生牛津的鄧尼斯,喜歡一切自然原始的風物,包括非洲大地以及那裡的動物與人群。人為的東西,大約有留聲機,帶給他莫札特;飛機,帶給他美麗的視野;喜歡Karen的故事,讓她用筆記下來;喜歡Karen的率性與作為,送給她指南針;他自己,除了Karen,與書和音樂作伴,與自由的孤獨為伴......

電影最後的結局,努力擁戴一切的Karen卻失掉了所有的這一切。農場也好,家人與朋友也好,包括頑固的鄧尼斯,終於屈服於她的強韌,要放棄他獨處的自由,卻也與Karen開了一個致命的玩笑。鄧尼斯飛機失事,他也留在了那片視野良好的山坡上,與日出與日落時常聚在他墳頭的公獅母獅為伴。他諷喻世俗的婚姻,不能給Karen世俗的承諾。他讚譽基庫尤人與非洲動物一樣非常自然的純粹:瞧,他們從來沒有言不由衷。就像兩頭獅子,這會兒有感覺了,躺下來,就在一起,非常自然。
因之,他和Karen曾經相濡而沫的愛戀與守候車,永遠留在那片高地上。後來的獅王獅母,承襲他們曾有的恩愛,留人雋永的懷念。

Karen在失去農場準備回國前最後一次見到丹尼斯,她訴說她的幽怨與思念:
   也許你說得對,農場從來就不是我的。
   我慢慢學得一件事情,
   當事態變得太壞的時候,我就想,它不能再壞了。
   我在心底嘗試著著讓它變得更糟。
    我反覆回憶我們在河邊的野營,回憶死去的巴克萊,
    回憶你第一次你帶我飛行,
    這一切是那樣美好。
   當我感到我再也承受不住的時候,
   我還是可以支撐那一會兒......
    那一會兒撐過去,然後,我開始知道,我可以承受一切的事情了。

 

Karen失去了一切:沒有了農場,沒有了咖啡種植園,沒有了莊園。
    鄧尼斯不在,法拉不在,家與莊園都拍賣掉了。


    後來她用鄧尼斯送給她的那支筆,用鄧尼斯喜歡的敘事方式,開始講述,講述不屬於她的非洲,不屬於她的莊園與農場,和不屬於她的鄧尼斯與肯亞朋友。


    1934年,Karen出版她的第一本故事《走出非洲》,後來她再也沒有回去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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