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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米的猜想--The Equation of Love and Death

李米的猜想/爱失偿(港)/李米的遭遇

6.9 / 1,492人    China:96分鐘

導演: 曹保平
編劇: 曹保平
演員: 周迅 張涵予 鄧超 王寶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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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自在的貓

2008-12-15 00:23:12

四年有多長


四年,兩個人不曾相見,可是愛情從來沒有間斷。

四年,她不知道他在哪裡,可是有一雙眼睛時常在她的背後。

四年,她找不見他的影蹤,突然之間他卻「從天而降」。

電影前半部份看不出這份愛情有什麼特別之處,無非就是「他不見了四年,她找尋了四年」。往後,越看越有味道。他出現了,卻不肯認她;她歇斯底里懇求他給她一個答案,他給了,卻說了違心的話;她開始學著適應沒有他的日子,一封信卻無意間躺在她的門前;她像瘋了一樣追逐他的線索,他卻在她就要絕望的時候落在她身邊,如同一片葉子。

「83天,我打算回去了,李米。反正我也成為不了你們想要的那種人。只能普普通通了,我真沒用。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很沒用?

221天,我就要回去了,李米。我現在算是一個有用的人。我都能看到我們未來超市的樣子。你能原諒我嗎?

430天,我和以前不一樣了,李米。也許我已經成為了你父母想要的那種人。誰知道。我昨天在電視上看見昆明了。我突然一下子哭了。你還在等我嗎李米?

708天,告訴你一件事李米。幾乎就要成真的了。我今天早上到了機場買了機票,那時候思念像一條在草上爬行的蛇。我突然想要回去了。我買了機票,過了安檢,到了登機口。最後我還是留下了。機票錢退了一半。我多想回去你知道嗎?」

李米跟在方文身後,背著方文曾經寫給她的信,一封接著一封。那些數字,是收到信時方文離開她的日子。李米淚流滿面,泣不成聲,四年的委屈堵在喉嚨,她卻吐不出一個字。此刻,方文的心有多痛,李米並不知道。「對不起。如果是我認錯了……那我跟你說一聲對不起……」轉身,離去,淚痕在臉上縱橫交錯。「好,我告訴你,我是方文。我現在和別人好了,現在根本不想要你了。我說了。能不跟著我了嗎?」四年的希望,破滅在一瞬間;四年的委屈,至此將永久封存;四年的等待,頃刻間化為灰燼。。。。。。

「李米,我做到了,去開家超市吧!也許我會很快回到你的身邊,也許我可能回不去了,不知道。萬一我要是回不去了的話,這些就算我留給你的吧!其實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你真的不用為我擔心,真的。凡事都是要付出代價的嘛,也沒什麼後悔不後悔的。萬一我要是真的回不去了的話,你要是哪天想我了,就看我給你寫的信,一共是五十四封。就說這麼多吧。」DV里方文的樣子親切又可愛。看到鏡頭裡的方文害羞又帶點歉意不知從何開口的樣子,李米笑了,好像方文就在她的面前,好像他像往常一樣在逗她開心,好像四年里什麼都不曾發生過,好像他一直,一直,在她的身邊。

遺憾的是,所有的信李米都已經燒掉了。

方文從視線中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瘦弱孤單的女子,晾衣服,找廁所,換輪胎,永遠總是一個人。那時的李米不知道有一雙眼睛在遠遠地看著她,更不知道有一顆心無時無刻不在跟隨著她。四年里,李米到處打探有關方文的任何消息,迷失了自己;四年里,方文不曾離開過李米。

「我們上中學的時候相愛,後來一直在一起。我們學習成績都不好,都沒考上大學,他愛看武俠,還有就是跟我談戀愛。我們都不起眼,沒有人在乎我們,高考結束那天,我們都很沮喪,那天我們也沒見面。他從考場出來,花了五塊錢,買了一張游泳票,在游泳池裡呆了一個下午。明晃晃的太陽下,他第一次哭了。後來他就開始了計程車司機的生活。後來他跟我說,遇上我是他這麼大最開心的一件事。」

愛一個人,你願意等多久。

王寶強依然是一個傻傻的角色,老實、憨厚、善良、膽小,但他對小香的愛是真摯的。被人強拉去販毒,又聽從別人的指揮劫計程車,他本無心這樣做,但他沒有拒絕,他的目的只有一個:賺錢,只要有一萬塊錢,他就可以和小香自由地相愛了。找到小香永遠和小香在一起是他的最終目的,自始至終,他都在愛情的驅使下被動地活著。他堅信能找到小香,堅信小香在等他,堅信他和小香會擁有屬於他們的幸福快樂的生活。可是,現實沒有給他答案,誰也說不清楚夢想和現實之間的差距有多遠。

因為這份傻傻的執著,我被裘水天感動了。

喜歡張涵予扮演的警察。葉傾城,浪漫、詩意,一聽,一個男子的形象馬上跳入腦海。你的,我的,他的,一定不一樣。話不多,心裡有底,沉著穩重,踏實,是一座可以依靠的山。之所以欣賞這個角色,和「警察」這個職業是脫不了干係的。

坐在橋圍欄上的那個詩人,或者是偶然的相遇,又或者是刻意的安排。

「湖底對自己是無底的, 岸對自己也無岸。

它的水對自己也是不濕不乾的,

它的波浪也不感單一或個別。

這些波浪在既不小也不大的石頭周圍,

對自己那聽若無聞的輕聲細語輕聲細語。」

這節詩取自愛爾蘭希姆博爾斯卡的《用一粒沙觀看》,整首詩是這樣的:

我們叫它一粒沙。但它不叫自己粒或沙。

它就這樣存在著,沒有一個系統、特別、 短暫、永久、不確或切合的名字。

它不需要我們的顧盼,我們的觸摸。

它不感到自己被覺察和觸摸。

它掉落在窗沿這一事實只是我們的、而非它的經驗。

它掉落在任何事物上也是如此 並不證明了它已經掉落 或仍在掉落。

從窗口可以觀看到很好的湖景 但是湖景本身是無法觀看自己的它存在於這個世界,

沒有顏色和形狀沒有聲音,沒有味道,也沒有痛苦。

湖底對自己是無底的,岸對自己也無岸。

它的水對自己也是不濕不乾的。

它的波浪也不感單一或個別

這些波浪在既不小也不大的石頭周圍

對自己那聽若無聞的輕聲細語輕聲細語。

而這一切都是在一個本身沒有天空的天空下發生的,

太陽在那裡一點也不沉落地沉落

一點也不隱藏地隱藏在一朵非自願的雲團背後。

風費力地拖著它沒有任何理由 只不過是吹罷了。

一秒過去,另一秒,第三秒。

但是這只是我們的三秒。

時間像一個帶著急件的信使飛馳著。

但著只是我們的比喻。

一個創造出來的人物自己越講越急, 而消息是無人性的。   舉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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