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由，毋寧死？

「Only in the dreams can man be truly free. Just always thus and thus always will be.」
 《死亡詩社》里keating老師的這句話，我記得最清楚，因為最有感觸。
人只有在做夢的時候才會真正的自由，以前如此，以後也如此。
我喜歡睡覺，不僅是貪戀被窩的溫暖，更多的是留戀夢裡生活的多姿多彩。上天入地，飛簷走壁，無所不能。身體自由，思想更自由。
最近幾日，夢裡總是會反覆出現「豬腳姜蛋」這道菜。醒來總是覺得特別奇怪，這道菜是公司飯堂里我最不喜歡的，曾經還在飯堂的季度調查里慎重其事地提過意見，建議少做。廣東同事倒是很愛，據說此菜大補，尤其對女人甚好。但是，那酸甜的湯汁做出來的豬蹄，加上薑片的辛辣，是我吃過即不想再嘗的。可是，偏偏最近常常夢到。
另外一個經常夢到的場景是學校，我重掌教鞭，站在講台上，面對著一群喧鬧的學生束手無策，最後歇斯底里地大吼。這可是以前做老師的時候從來沒有做過的事情，但也許是很想做的。
不過，如果是Keating老師，他當然不會這樣做。電影《死亡詩社》里刻畫的這樣一個異類老師的形象，他用寬容和詩歌教會學生如何走向自由和獨立。學生中給我印象最深的是查理，當Keating老師教大家如何走出自己的節奏，鼓勵大家不人云亦云、隨波逐流時，唯有他站立不動。「我也可以行使不走的權力」，這是他的答覆。我想，也許他才是真正地領悟到了這節課的真諦：走出自己的節奏是我的自由，不走也是我的自由，只要我的自由沒有妨礙他人的自由。
但是，自由對於很多人來說，是可望不可及的夢想，儘管我們恪守「你揮舞拳頭的自由止於我的鼻尖」的守則，但體制不是由我們來決定的。也許應該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詮釋Keating老師關於自由的那句話，正是因為在現實中受到禁錮太多，才得不到追尋的自由，唯有做夢，才會真正自由。
有點消極，沒錯。
不自由，毋寧死？人活一遭不容易，為了虛幻的「自由」放棄生命，幾個人能夠做到? 死了就自由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