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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1-26 21:47:42
在面目全非前離開。
(角色名字比較麻煩,本文全部用演員名字代替。)
除去片尾曲的二小時十四分鐘,很多時候我以為自己下一分鐘就會睡著,但結果是我一直瞪大眼睛看到最後也沒有成功。
關於這部電影,要看的不必介紹,看過的更沒有必要。它是一部比較自我的電影,大量的近似於定格的長鏡頭,主角們的對話都絲毫不顧看官的感受,彷彿是生活在螢幕裡幾個自由自在的人群,絲毫沒有發現螢幕前還有一個人盯著他們生活。
關於這部電影給我留下的幾個自由想像的問題,我很靠譜的自由想像了,當然這只是我自己的想像。我很慶幸它沒有把一切都拍出來,那種無微不至的電影是在把我們當成白痴。
問題一:松山健一是如何愛上永作博美的。
很少有39歲的女人能像她那樣,宿醉之後在可能找不到車的情況下,還敢徑直把磨腳的鞋子直接扔在凌晨的街道。在這個情況下碰到松山健一他們的車,她用一種極其詭異的姿勢爬上車的後部,松山健一看到這樣一個需要照顧的女人,一開始或許只是一種本能,想要去看住她,並沒有想太多。
後來在校園裡碰到,由於兩人都抽菸,所以必須坐在同一個抽菸區。這也沒有什麼,生活中的巧合比電影更多,而且生活在一個地區的人,活動範圍自然是差不多的地方,相遇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而永作博美根本不記得松山健一也是很正常的,因為她那天喝醉了。不記得給她搭便車的人。松山健一這個時候,沒辦法不油然升起一種好奇心,他以前必定沒有見過這樣一個女人,如此我行我素,天真自在,不顧他人感受。於是一直尾隨她,後來發現她在學校的版畫室工作,就像一個懵懂的小孩子,看著她怎麼做版畫。永作博美的淡定可能更讓他好奇,似乎沒有任何驚訝他好奇的觀察著她,而是竟然自顧自的說起版畫的製作,還叫松山健一也嘗試一下。
她不驚訝也是很正常的,因為後來她說過一句話,說她一直都是很受歡迎的。我們注意,她說的是一直都很受歡迎,而不是以前一直很受歡迎。這說明她從來沒和其他女人一樣慢慢的自動把自己排除到時代之外,以一種回憶與唏噓的方式來感嘆自己;而是以本來就理因如此的態度。
更讓人驚訝的是這個女人竟然是他的老師的同級。我們剛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她不太能看出年紀。嬌小的個頭,一雙少女般白皙的腿,娃娃臉上混雜著少女氣和女人味,盛載著天真與嬌媚於一體的複雜笑容。
這也能解釋為什麼了。所以我很不讚成把這部電影當作阿姨的第二春教材電影。說句不客氣的話,能在39歲還這個樣子的女人實在太少,不是每個女人都可以保持的。首先要天真自在的性情和天賜的少女外形,不然後天怎麼保養都沒有用。
後來兩人在一起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想太多反而不會有事情發生了。
在整個過程中,松山健一一直都在看著她。對,就是看著,不停的看著。在一切可以看到她的時候看著。其實愛一個人的表示很簡單。不停的看著她,連自己都沒有察覺的看著。那就是愛了。
問題二:松山健一那次究竟有沒有把內褲脫掉。
我認為是脫掉了,因為松山健一雖然害羞,其實是很樂意做這個他已經不知不覺的喜歡上的女人的模特的。而且看後期的關係發展,很明顯那次他就已經脫掉了。
問題三:永作博美最後有沒有回來找松山健一。
毫無疑問,我認為她沒有回來。
冒險的意義正在於它是不可能天長地久的。生活只可以偶爾的出軌,不能把它本身當作生活。不然,人是會膩的。當一種新鮮的東西成為恆久,人只會感到恐懼而已。
發現永作博美有一個比她大二十歲的老公時,松山健一併不是很吃驚。而永作博美更沒有什麼反應。很明顯,他們都不認為這有什麼的。你可能認為大多數人都遵循的倫理觀念,結了婚的大齡女人怎麼可以和十九歲的少年在一起---但是---
其實所有的事情都是自然的發生,發生之後,大家才會去考慮這些。而這兩位很明顯是不會在意那些的。即便是松山健一,需要過的也只是自己那一關而已。
即便全人類都遵守的規則,你也不一定非要去遵守。畢竟那只不過是和你一樣的人規定出來的東西,我也是人,我憑什麼要聽你的?
他們並不是這樣想的。應該說,他們根本想都沒有想這個問題。這個世上一部份人永遠都無法理解另一部份人的世界。
但是有些事情有了預兆。這只是生命中的一場意外。永作博美看得到自己的未來。倘若和松山健一一起,他們不會有天長地久,有的只是和自己與老公當年在一起後現在的結局。五十幾歲的女人和三十幾歲的男人---想都不敢想。
我們最初都希望能堅持下去,我們開始的願望都是好的,我們甚至可以在一定時間內真的一直保持美好的狀態不變。
但是最後一定會變化,一切會在時間的流逝中逐漸變的面目全非。人心會變,人身會變,最初堅持的信念也會逐漸喪失。更重要的是,
從來沒有人可以和另一個人以永遠不變的模式相處。
最開始大家都認為自己可以堅持,可是人心在時間蠻荒中逐漸疲憊,所堅持的想法在衰老中逐漸瓦解,曾經重要的東西慢慢的分崩離析。與其這樣,不如--
不如在最美好的時候結束,留下最深刻的記憶。最重要的那些,不能讓它成為貧乏的生活,與自己互相蹂躪怨恨,直至生命終結。
最後松山健一獨自坐在天台上,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但是他應該不會去找永作博美了,當然他這一生也永遠不會忘了她。
不要太高估自己了。以為自己可以把生活當作藝術堅持到最後,即便是永作博美如此我行我素的女人都沒有這個自信。
與其終將親手毀滅自己最珍視的美好,不如在面目全非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