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aren
2009-01-31 02:11:35
舒淇炫目的玫瑰綻放
我知道很多人都說《天堂口》是爛片,而且極盡挖苦之能事,說該篇是一群管不住自己小弟弟的男人之間的兄弟殘殺,所以一直拖著沒有看。可總隱隱記得舒淇在那裡,於是總放不下。終於凌晨以後,拿出一個多小時看了,她並沒有讓我失望。很多人說她嘴巴大不漂亮,說她性子野脾氣大,年輕時候拍三級片。。。是嗎?可是,看看這些年,她的演技有沒有提高呢?她的率真是不是一如既往呢?娛樂圈這樣子真實的女子,又有幾個呢?
她的成長讓眾人知道了什麼是世道艱險,惹人牽腸掛肚;
她的經歷被形容為好萊塢式的傳奇,像極了虛構的電影情節;
她的榮耀是《時代》的封面女郎,一人獨佔了滿滿5頁,之前只有成龍和鞏俐有如此厚譽;
噓,那是舒淇。
女人一場聲色劫。時而魅惑,時而佻達。
舒淇是娛樂明星裡的異數——脾氣不乖巧,坐相不安份,說話不好聽,卻讓所有人著迷。
就是這個舒淇。被稱為中國的朱莉亞•比諾什、亞洲的瑪麗蓮•夢露,與大師合作,與影帝言歡,全亞洲為這冷艷的玫瑰吶喊。
聲色漂移
儘管盛開的過程帶著疼痛的記憶,承受感情破碎的負累與受傷的痛楚,玫瑰的鋒芒,始終還是會流溢出來。
舒淇,這個狂野衝動,熱情如火的聲色女子,我們認識她的那一天,她就在代言著性感。在一場又一場如泣如訴的表演中,她的身體,她的長腿,她的肌膚,她的曲線,她迷濛的眼,她勾人的唇,腳,腰和眉毛,把畫面營造得無比華麗。光鮮的聲色和繁茂的情感裝飾著她的美麗和香艷,彷彿把畫面凝固了的那一刻,她從天而降,一舉手一投足,便是一朵玫瑰綻放的瞬間,飽滿而鮮艷。
她代言國際廣告品牌,接拍藝術電影,進軍國際影壇。而與她同時出道、同樣道路的女人卻如同貝殼,附上越來越多的海草,直至面貌模糊。
舒淇的性格同樣讓人著迷又迷惑,連她自己也說:「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誰,我把一個表面的舒淇表現在大家面前,時間長了,我也搞不清誰是誰了。」每一次遇到舒淇,她都好像是你從來也不認識的一個人。今天她說:「現在努力就是為了是三十歲坐豪華油輪出海。」第二天她又因為別人說她「對錢斤斤計較」而惱怒不已;她一邊說討厭香港這個沒文化的地方,一邊說她對在香港這個彈丸之地發展感到如魚得水。她忽而性感,忽而天真,像是一條溜滑的魚,一隻矯捷的貓。
早年間,和她工作過的人,都吃驚於她的任性。這個行業是有著規則的,只有她是不遵守的,片場裡等久了,不耐煩,她罵人、玩失蹤。就算最親近的人,也沒有人可以對她有絲毫的羈絆。拍寫真、拍三級片,都是自己作決定,男友以分手威脅,她毫不停留掉頭就走。
今天,她現在的位置,任何事仍然還是自己做主。她讓人驚訝的尺度再次誇張,挑劇本挑到了《美人草》,演七十年代的知青,在此之前,她甚至連「知青」是什麼都不清楚。
經過了聲色的漂移,她不再屬於誰,她是自己的。
脫墨續走
同類保守的直線行走,一般都會因斷尺或脫墨而戛然止住,面對現實的衝撞,理智與感性的鬥毆,結局或者收心續走,或者讓故事成為一個線段,有始有終。
當年拍《色情男女》,沒有人看好她,可是,在張國榮的悉心提攜之下,她做到了。當香港電影金像獎的主持人宣佈最佳新人獎得主是舒淇時,坐在下面的她淚水模糊了雙眼。
「當時真的好激動,我覺得我多年的努力終於沒有白費,當主持人接著又宣佈我還是最佳女配角時,我站在台上已經泣不成聲了......那一刻,我感覺自己終於得到了承認!」
05年進軍坎城的新片《最好的時光》中,舒淇飾演了三個完全不同的女性。「在剛開始拍的時候角色轉換比較困難,但越拍到最後就越入戲,甚至很長一段時間都有一種失落和憂鬱的感覺。以為每天拍完可以把情緒在現場放下,但這一次沒想到走回酒店自己還是戲中的那個人,坐在椅子上還是想哭,完全沉陷在角色的情感中。」
除了感情的投入,舒淇為拍攝這部電影做了很多功課,要學打桌球,要學英文歌,更難的是要學唱難度很大的「南管」。原本侯孝賢導演沒指望舒淇能唱完全部,只需要她學會前二、三十秒。最後連舒淇自己都沒想到,在真正拍攝的時候,她突然把整首歌都很順利地唱了下來。
侯大師對舒淇這次的表現讚不絕口,尤其是第一段,侯孝賢讚道:「舒淇演得很像六十年代的女孩子,姿態、神情都很像,想不到她是怎麼做到的。」
現在,人們終於明白,這個靈魂里印上了艷星的花瓶,已經可以用身體的每一部份向人們進行一次次傾訴。她用演技告訴人們,她是可以被角色感染,同時去感染電影的人。
新的日程表
花六年時間拍了四十五部電影。花八個月的時間拍一部電視劇。花一年半的時間在法國度假。花六年的時間與同一個男人相戀。花三年的時間刮掉某段記憶某個人。花半分氣力出演《玻璃樽》的女一號。花半枝煙時間熨平一段心情。花七個小時在一家服裝店裡購物。花兩個小時打羽毛球。花一夏天的情緒持續做夢。花一半的時間清純。花一生的時間性感。
這是舒淇最新的日程表。
多年沒看到舒淇拍電視劇了,舒淇說就是這次接拍《風塵三俠之紅拂女》也是圓爸爸媽媽的心願,「他們說總是看不到我,我總不在家,爸爸說拍部電視劇他們就能天天看我,那我就拍了,其實拍電視劇真的很辛苦。」
不像其他演員那樣唱高調「辛苦都是演員的本分」,舒淇一坐下來被問道如何緩解工作壓力就開始不停地說:「真的好辛苦!」
一到拍攝現場就和老闆說,下戲就和經紀公司說,和劇組說。
「這次接拍這部電視劇很辛苦,首先是古裝武俠劇,要拍很多動作場面,另外北京的天氣也讓我很不適應,而且為了拍好這部戲,我需要早點上床睡覺,戒酒,不吃油炸的食品,可以說很多個人愛好都戒掉了,感覺拍這部電視劇很委屈。這幾個月來一直都在工作,感覺拍戲和在娛樂圈都很累,但是,我還是沒有想過退出,畢竟很愛它。"
「如果讓我設想一個不累的狀態,那就是天氣冷冷的,所有的工作都在我住的地方,上午11點開工,晚上六七點就收工,然後喝點小酒,看看書,看看DVD。」
「不過這一世大概都不會發生了!」舒淇用手輕彈著桌角,回答得很淡然。
在法國的數月,讓舒淇重新審視了自己的人生。「我與當地的電影人談到我至今拍了40多部電影,他們都聽呆了,問我為何要如此辛苦的工作,不去好好享受一下?是啊,青春苦短,為什麼不能對自己好一點?」
如果說當初接拍外語片是對沒有演成玉嬌龍的一個補償,而今天的舒淇已完全不會再想進軍好萊塢。「第一我不會講英文,第二我很懶,第三、年紀也差不多了,沒有必要再去一個陌生的環境裡強迫自己做一些不一定會開心的事情。再說好萊塢拍的大部份是商業電影,不是我很喜歡的類型。」
「我是一個非常不挑剔的演員,只要好玩的戲就都感興趣。如果作品有創意,像麥當娜大膽的SM作品,我也願意玩。」原則是「開心就好!」
不婚,就是不婚
如今的娛樂圈裡,哪個不是恨嫁的女人。只有她,不婚,就是不婚。
熱烈總歸是剎那煙火,愛情需要被翻來覆去的考驗,
舒淇一直是不婚主義者,她常常跟朋友講:「搞不好哪天我就當尼姑去了。」
說這番話的時候,她的笑容明亮而生動。她的快樂,不用聲張,卻早就滿滿地溢了出來。
當然這是玩笑,她最大的理想是,揣著一顆自由的心,飛去法國的某一個小島,無牽無掛的度過餘生。她相信女人可以享受獨處,如果現實中找不到真愛,還不如就讓自己一直憧憬著未來,即使是一生的夢想,也好過在受傷中產生絕望。「愛情既然是一種感情,那它就不是必需要用婚姻的形式來解釋,很多刻骨銘心的愛情都沒有婚姻的結局,但這不表示愛沒有降臨。」
這仍然是舒淇,也許在她即將幻化成另一個全然不同的角色的時候,她依然是她,一個虛幻的美人。哪怕在所有的一瞬間,她在鏡頭下突然消失不見,我們知道,這朵炫目的玫瑰,還會是那麼真實地存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