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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謊言、錄影帶--Sex, Lies and Videotape

性、谎言和录像带/性,谎言,录影带/性,谎言,录像带

7.2 / 43,042人    100分鐘

導演: 史蒂芬索德柏
編劇: 史蒂芬索德柏
演員: 詹姆斯史派德 安蒂麥道威爾 彼得葛蘭傑 Laura San Giacomo Ron Vaw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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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gela;)

2009-02-14 16:32:18

「錄影帶」(轉)

************這篇影評可能有雷************

影片基本以對話場面構成全局。以安為中心,有安和心理醫生、安和格雷厄姆、安和約翰、安和辛西婭以及約翰、格雷厄姆和辛西婭等大約20來個對話場面,其中尤以安全和心理醫生和格雷厄姆的幾次對話冗長繁多,滔滔不絕,這本來很容易弄得索然無味的,但因對話的內容涉及到性和人際之間隱私這樣的秘密話題,引起觀眾的興趣和注意,演員的表演又把握了角色的複雜心理,加上現場錄音的效果,人物每一句對白的語氣、感情反映都十分細緻地被演繹出來了。觀眾對這些對話就不止是一個旁聽者,他們十分可能以自己的人生經驗在內心作出比較和判斷,乃至成為這個「個案」的一個參與者。

「錄影帶」:關於性的謊言因為錄影帶的出現,而打破了平衡的狀態。在攝影機面前,辛西婭和安說出了內心的秘密。不知道為什麼,人們面對親近的人的時候總要說謊,而對著冷漠的攝影機鏡頭卻能夠正視真實的自我,也許記錄和延遲(可以重複觀看)的特徵,使人們不得不衡量說出口的每一句話。攝影機為他們之間的交流提供一個可靠而深入的平台,它揭穿了虛偽,迫使每個人都正視真實的自我。也許因為機器不會說話,人們可以毫無顧及。

    正如格雷厄姆所說的,自己在追伊莉莎白的時候,總不自覺地在說謊,他不敢面對自己的性無能,他說人們在說話的時候都在掩蓋著自己。而他用攝影機來記錄真實的聲音,通過九年的拍攝,他已經能夠面對自己了,所以他回到故鄉,希望和伊莉莎白有一個了結。其實,這時出現的格雷厄姆應該是很真誠的了,他毫無隱諱地向安說出自己的性無能,當安問他這些磁帶是幹什麼用的,他也一十一五地告訴她,讓安大吃一驚。而後安聽說妹妹竟敢讓格雷厄姆錄磁帶而惱怒不已,但是當她發現丈夫和辛西婭的關係的時候,竟主動找格雷厄姆要求他給她錄片子,這可以看作安面對自我的開始。安說出了自己內心的苦悶,和對格雷厄姆的傾慕之情,同時也了解了格雷厄姆的難言之隱,這時她突然將攝影機掉過頭來,對 准了向來拍別人的格雷厄姆。這樣的舉動,把格雷厄姆也置於被拍攝的對象的範圍裡面,強迫他面對真實的自己。這一意外的行為似乎暗示著這樣一個事實,我們發現其實格雷厄姆通過拍攝錄影帶並沒有使他強大有力起來,或者說克服自己心理的障礙,他在錄製和觀看這些錄影帶的時候,仍然是一個被動的角色。由於攝影機的位置轉變把「拍攝者」暴光於鏡頭底下,使「拍攝」與「被拍攝」的身份迅速地替換。安幫助芬倫克服了內心的障礙。

    安向丈夫約翰提出離婚,惱怒的約翰找格雷厄姆算帳,在這之前他也因為辛西婭曾在格雷厄姆面前暴露而憤憤不平。當約翰看完記錄安的錄像、帶的時候,他終於理解了妻子的苦衷,同時也知道了約翰為什麼回來(想找伊莉莎白)。他和他們之間緊張的關係因為這盤錄影帶獲得了緩和。而當約翰告知格雷厄姆,伊莉莎白曾和他上過床,而且她對做愛的技巧很在行,格雷厄姆知道了伊莉莎白向自己隱瞞了實情,而自己卻因為她花九年的時間來錄製這些帶子。他砸毀了所有的錄影帶和攝影機,好像所有的謊言也隨之被砸碎,錄影帶似乎完成了它們的使命而和謊言一起粉身碎骨。

    片子的結尾在應和開頭的情景,沒有謊言的生活平靜和輕鬆下來,安給妹妹恢復了友好的狀態,約翰接受了離婚的事實繼續他的工作,而格雷厄姆和安走到了一起。新的關係被浮現出來,彷彿在他們之間不再存在「謊言」。

    不知道導演如何想到的把「性」、「謊言」和「錄影帶」這三者組合到一起。從片子的情節上看沒有什麼離奇的,「性」和「謊言」之間的遊戲如同貓捉老鼠一樣常見,「背叛與偷情」,顯然是一個古老的話題(母題)。可是對於本片來說,錄影帶(攝影機)卻充當了極其重要的角色,它像一隻伸向現代人心靈深處的手,撕碎被故意或者無意間借用語言掩飾的「謊言」,通過格雷厄姆的錄影帶展示了一個個真實的個體空間,她們說出平時不願意說出的內心微妙的情感——性的話語即「人類最隱秘的原始感受」。因為攝影機的介入,從而形成了一種新的位置關係:「拍攝與被拍攝」,如果用比較時髦的語言說,這就是一種對「權利」或者「窺視」的闡釋。同時,我還覺得本片似乎提出了這樣一個值得思考的倫理命題:「不說謊如何可能?」也就是格雷厄姆面對攝影機說的話,人的理性告訴人們不能說謊,可是人能控制自己的語言始終面對跳動的心靈嗎?似乎在躲閃和巧妙的掩飾的語言怪圈裡面人們經常獲得竊喜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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