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節與《危險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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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個奇怪的日子，2月14日。早上，老公牙不刷臉不洗就知道問「過節好」……但是這個日子的作用還是為了提醒我們，人是孤獨的。或者，有人給你在今天發了簡訊、打了電話，也是指向著某種特定的疏離；再或者今天你跟某人約會、膩著，我也願意相信絕大多數人在心中低語「我是多麼需要你」——而這還是孤獨，因為愛情本身就是獨孤的詩。
此刻，心頭縈繞不去的片子是《危險關係》。這個片子是居心「邪惡」的寓言，雖然架著鯨骨裙撐、纏著法國蕾絲，講的卻是一直潛伏在我們肌膚深處的情愛之痛——愛情是戰爭，男女不會因為相愛停止搏鬥，卻可能因為相愛而彼此毀滅。
當Glenn Close飾演的伯爵夫人一次次走進她的「鏡子屋子」，有不同的情人在等著她。導演設置的象徵如此張揚：鏡中搖曳著凌亂與扭曲，任她手腕高超最終亦必將失控。愛慾戰爭的性質在這層意義上與核戰爭無異，武力集結的結果是保證毀滅別人的同時把自己陪葬。
邪惡的片子不等於不真實，它讓我們不得不問我們是否真的信任過異性，即便信任，這份信任在時間裡的保存期限也是動態的吧……怎麼辦？
有人說人性如此，不必抗爭。是嗎？什麼叫人性，什麼才算不抗爭？你出去偷偷摸摸是人性，你口必稱責任也是人性；你從一而終其實始終彎刀在手，你杜牧之名卻全因隨波逐流。
寫到這裡，發現就是有病，今天這樣的日子讓人想起任誰不是多病多愁身，讓我們抱著病痛繼續吧——治不好也死不了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