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喬
2009-03-22 08:43:58
致另一種無法實現的生命可能性
我承認我的古文功底十分欠缺,
以致於比鏡頭的淡然出入更緩滯地糾結在為什麼是24city而非cities這樣的不需要答案的細節。
而更應該讓我糾結的,其實是三線廠,大院,搬遷這樣的情節。
從懂事起,我就無數次糾結在,
如果外公當年不是去三線,
我會生在哪座城的可能性里。
當然,永遠也不會有答案。
三線建設,改變了無數人的籍貫,及至血脈。
變成一段無法成其為歷史的歷史
旁白是賈的聲音,很低調很熟悉。
3年前的冬天我在西師大禮堂聽到的那一個。
你是哪一年的,我70年的;我66年的。
不可否認,我還是很喜歡這樣淡如清水的對白。
即使是以表演的語調。
平靜敘述里波瀾的悲情平靜得與畫面而外的一切無關。
這就是賈的片子,
要讓你在一種割裂的關係里,
去尋找一中平衡的溝通。
走失孩子的奉節碼頭,
一個"非標準件"導致的空難。
彷彿都是沉澱在歷史長河裡再不會動盪的石仡
軍工廠集體的悲劇和廠花個體的悲劇,
循環往復,都變成一種無孰輕重的故事。
賈更擅長導演普通人,
已經是個不爭的事實。
對於戲骨們以及御用的柯女郎而言,
甚至可以忽略任何一絲表演功力。
平視的鏡頭面前,他們反而顯得更加拘謹;
我以為,
賈樟柯在放棄一種權利,
導演情緒的權利。
這一次,
依然沒有故事,
甚至音樂也很敷衍。
不過,詞句卻很恰到。
在我若非成都的背景而差點忽略翟永明因素的時候
注意到。
「僅你消逝的一面,就足夠我榮耀一生。」
——致無數人另一種無法實現的生命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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