穎果兒
2009-03-23 04:12:44
departure
週日的下午,選擇的電影是Departure《入殮師》,第八十一屆奧斯卡最佳外語片獎。陰陰的天氣,生與死的主題,再適合不過了。
兩個小時的電影,和很多人一樣,眼淚佔據了大半的時間。其實入殮師這個題材並不新鮮,但生與死的主題確實永恆的,這也是這部片子能夠如此感人的原因。這部電影的成功,更多的是取決於日本或者說東方的文化所具有的那份深沉與厚重感。
看完電影的時候就在想,為何日本電影表現起生死主題是總是那麼的契合,那麼流暢。上週看的一部日本電影Say hello for me《等待,只為與你相遇》,同樣如此。在一篇影評中看到這麼兩段話,或許正能解答我的疑惑,現在引用如下:
一般來說,人類習慣逃避死亡,而武士道則是要直面死亡,要思考怎樣去死,並且致力於實現死亡瞬間散發出的「美學價值」。這種美學意義上的死亡,被他們讚譽為所謂的「落花之美」。在美學上看待死亡,那些殘忍血腥的死亡場面所帶給人們的那種恐懼感會被最大限度地沖淡,並且昇華成為一種極致之美。
聽起來似乎有些變態,但這確實是他們文化中具有獨特魅力的核心部位。而日本人對於自己民族文化核心部位的守護和傳承,其堅決程度是身為鄰邦的我們根本無法想像的。
《入殮師》這部片子,是一部非常日本的片子,無論是影片的結構還是敘述手法,都非常明顯。而它能夠最終成為最佳外語片獎,與奧斯卡的角度也不無關係,畢竟這是西方人眼中的獎項。
片子中談論到的各種情感讓人動容,有幾個小細節給我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一位老人家去世了,她的孫女們拿著一對長襪對大悟說,奶奶希望在離開的時候穿著這樣的襪子,她們笑著幫助大悟給老人家穿上,也同樣微笑著跟奶奶說了再見;孩子們在老人臉上留下了親吻的唇印,因為入殮師的那份崇敬之心,死者似乎又回到了親人的身邊;澡堂的阿婆去世了,大悟將她生前最愛的那條黃色圍巾為她打上,而兒子面對著焚化爐說了一句媽媽,對不起;還有掌管著焚化爐的阿伯,在按下按鍵時,那一份不捨。
記得媽媽曾經跟我說過,她親眼看到她的外婆被火化時候的經過,三炷火,人也化為了灰。媽媽說的時候那份心痛依舊留在我的心中,她經歷過太多的別離,我也缺少勇氣去問她經歷過的那些故事。而我很幸運,謝謝那些愛著我的人還有我愛的人,一直都陪伴在我的身邊。
最後想提提電影的原聲,悠揚的大提琴,大悟在曠野中演奏的一段,超凡脫俗,差點忘了,男主角的眼神好似梁朝偉,有那麼一種淡淡的憂鬱。哈哈!在加最後一句,喜歡這一版的海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