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淘金記 The Gold Rush

淘金记/淘金记

8.1 / 118,734人    95分鐘 (24 fps) (original version: Los Angeles, California, 1925) | USA:72分鐘 (1942 re-release) | USA:8

導演: 查理士卓別林
編劇: 查理士卓別林
演員: 查理士卓別林 麥克史萬 湯姆莫瑞 亨利伯格曼 Malcolm Wai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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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註銷]

2009-04-30 01:36:21

你需要的正是愛


瘋狂的南京,
瘋狂的豆瓣,
不過,我看觀眾實際上沒有瘋。大家表面義憤填膺,可是骨子裡根本沒把它當回事,
導演沒瘋,他很知道自己要什麼,他要當大師。
韓三平倒說了實話,當然要比可可西里好,因為成本比可可西里多,題材比可可西里大。
陸川很像王石,在人們對中國的富商的低級趣味鄙薄不已的時候偏去探險,其實目的也還是鍛鍊經商的心態,只是採取了另外一條路,骨子裡還是個商人。
陸導演是個出身學院派精明的南方人,從早期模仿當年三船敏郎的《野狗》拍攝的《尋槍》,到如今的南京,他每一步都有相當精明的計算。
一定有很多人問為什麼中國人拍攝不出《辛德勒的名單》,我的解釋是,我不能想像史匹柏這樣一個人會在沒有勃蘭特下跪這個事情之前,能拍攝一部歌頌德國人的電影。
所以,比如我本人是一個中國導演,是不會在日本人停止參拜靖國神社,正式象中國勞工與受害婦女道歉與賠償之前,還要硬塞個人性的日本人進去,拍攝這樣的電影,我更加欽佩的是張純如女士與王選女士,她們一個用生命一個用不屈不撓的行動來表達自己的觀點。
這兩個女人要真誠得多。

說了一堆題外話,是為了引出我想要探討的一個問題,那就是對一個藝術家,一個人來說,重要的究竟是什麼/

對電影藝術來說,熱愛人是至關重要的。--巴贊

我要說的就是這一點。
當今中國的電影如此之虛假,蒼白,矯情,刻薄,問題就在於電影工作者的心裡沒有真正的悲天憫人。
我熱愛卓別林的電影,因為我在他的苦澀中仍然感到了甜蜜,在他的卑微中仍然感到了偉大,在他的嘲弄中仍然感到了善良,在他的荒誕中感到了哲理,在他的荒誕中感到了振奮,在他的悲傷中仍然感到了喜悅,他的電影是屬於全人類的,因為他的電影給了人們愛和希望。
淘金記是一部天才的作品,在影片中,有人性的貪婪與邪惡,有對於愛情的渴望與苦惱,有每一個人的幻想--金錢,愛情,奇遇,所以他的電影是哲理,闡釋人性控訴社會,但是又用溫情與愛來安慰著苦難的人們。他的苦難是人類的苦難,他的歡樂是人類的歡樂,他就是這世界的每一個人的化身。
他的電影是詩,詩就是真。
在那看似濃縮荒唐的場景里蘊涵著偉大而深刻的思想,誰能說由於飢餓而把人看做一隻大公雞想吃掉那個人是虛構?難道人吃人不是現實的寫照嗎?
誰能說因為餓極了煮皮鞋吃是無稽之談?
只有真正挨過餓的人,才能寫出這樣的場景,我喜歡的就是作者的真。
只有那些真正相信愛情,相信純潔之愛的人才能夠在每一部電影裡把一個少女塑造得那樣美麗,善良,純真,因為他相信在世界上不光是有真正的愛情存在,還一定有個屬於自己的美好真摯的姑娘在等待著自己,不相信這些就絕對拍攝不出來那天使般的姑娘。
他奮鬥著,試圖活下去,就像我們每個人那樣,他總是要和高大的人鬥,和警察鬥,和老闆鬥,和一切權威與邪惡鬥。他是那樣的瘦小,似乎每一次都要被吞噬,可是他每一次都勝利了,用他的機智,狡捷,甚至笨拙,他是被侮辱與損害的,可是他始終是尊嚴的,自信的,勇敢的面對世界,直到他每一次邁著鴨子般的步子走向遠方。
每次看到查里走向遠方,我都要含淚大喊,偉大的查里!
偉大的藝術家!

我始終不能相信一個心裡沒有真正的愛,沒有信仰的人會是一個偉大的藝術家,假如卓別林的電影題材給予我們當下的中國電影工作者,將是什麼摸樣呢,不是把那些貧苦人的刻畫得很醜陋,很愚昧,很無恥,放大他們的缺點,就是用虛假的煽情來填塞畫面,像個榨汁機,硬要濟出幾滴廉價的眼淚和同情,這種電影當然可以像某位觀眾說的,可以邊打手機邊聊天邊看,一部據說說是沉重而悲愴的巨作。
思想的混亂與不明確當然會導致整體構思的弊病與影像的虛假,就連演員的表演也是虛假的。儘管有時候會用非職業演員來試圖製造一種真實,而真實是不能製造的,真實就在人的心裡。
我常常去書店和商店去選購兒童書籍和玩具,我每次都遺憾的發現只要是我們國內生產的玩具和書,比起那些外版的東西總顯得缺少了什麼,到底是什麼呢?
是童真。
缺少童真的人不能成為偉大的藝術家。
史匹柏經常在家中和孩子一起玩玩具,所以他會拍出〈ET〉,一個沒有童心的人是不會拍出來的,也正是這樣一個人會拍攝出拯救大兵和辛德勒,似乎是不可思議的兩個極端。
其實這不矛盾,兒童的天性是真誠的,孩子的眼睛是最純潔也是最銳利的,一個人假如失去了孩子氣,就喪失了真,真是從事藝術最重要的品質。
有人在描述老年的托爾斯泰的時候提到他眼睛裡既有兒童的純真又有攝人的銳利,他深知人性,又不失去對於人的博愛,這樣的人就是藝術大家。
即使在伯格曼嚴厲晦澀的影片中也有真和對於童年的溫馨。

我們為什麼拍攝不出來真正出色的電影,不在於金錢,不在於技巧,不在於視角和思想,在於是否真有對於世界與人的愛,在於是否有信仰。
我是個普通的讀者,觀眾,我喜歡的藝術作品,首先就是真,作者的真誠,還有就是看他有無對於人的愛,有無信仰。這三者是相關的。

為了在電影中進行創造,就應該有德西卡的那種愛。
而不是以旁觀者的身份出賣別人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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