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子成
2009-05-03 11:11:21
怎敵它晚來風急
晚上剛在自習室來了點學習狀態,一看手錶卻不料10點半了,迴光返照也未免來的太不及時了,收拾收拾回宿舍。通宵給電的緣故,我竊喜今晚可以多單獨的詩意一會了。
大提琴演奏家沒落當了個充滿晦氣的入殮師,在鄉間來回穿梭將逝去的人們送上旅程。這裡的死亡發生的太過平常,太過安靜,仿若離去都已預定,人們也因此都心平氣和的做好了準備。死亡只是人們一個旅程的終結另一個旅程的開始,而這旅程中的陪伴著的或曾經陪伴過的人卻不會隨著目的地的到達而被遺忘。日本文藝電影總離不開死亡這個嚴肅的主題,當電影幪上這樣一層灰暗的陰影,觀影人便不由自主的有了一種抵抗的情緒,但是日本電影卻從來沒有給過我這樣的印象。唯美莊重平實的敘事,色彩平和簡單的場景,再加上一段流淌著時光與溫情的大提琴配樂,我相信沒有幾個人不會在《入殮師》前動容。
洗澡堂女老闆的溘然長逝的那段我鐵石心腸的控制著淚腺,卻還是在兒子目送母親離去的時刻妥協的留下了我大男子的酸腐的淚水,日本導演很精明也很勞累,總是苦心經營著一個又一個的鏡頭,十分吝嗇十分小心的沒有放過任何一個可以蘊含人生智哲的場景,逆流而上的魚、遠徙的候鳥,還有那漫天飛舞絢爛的櫻花以及那清新遼闊的曠野,或許是看人看膩了,這些不說話的東西在我面前成了擁有靈魂的活物,其實當人不間斷的留意一件事物時,那件事物就會靈性的化為人形與之對話,我想人不會寂寞到只剩下自己的。
我再度試著把神經末端關閉,冷冰冰的在黑暗中看著最後一幕美麗的死亡,但是那顆被導演精心設計的石子在萬籟無聲中輕輕的滑落,那一瞬間的磕碰彷彿徑直打落在我的平靜心湖上,讓我終究還是把持不住自己,束手就擒······模糊的臉龐清晰起來,親情就此拾回,世界變得異常溫暖,只是——人已去,不復來。
聽著這首memory,已接近3點了,我起身來到陽台,倏爾一陣三更微涼的晚風吹打在我這個不眠客的臉頰上,我嘗到了那一股尚未乾去的苦澀。
該寬衣了,明天只得brunch,吃碗素麵加雞蛋應該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