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義者突圍——從《金錢帝國》談起

　　一
　　這個世界上越是缺少什麼，越是容易被提起，我們提倡清廉，提倡學習孔繁森，提倡學習李素麗，提倡和諧，《金錢帝國》里提倡的可能就是正義了，從前面的相近五十多分鐘裡都是給我們展現這個世界的醜惡，正義是什麼呢？是一面鏡子，也是一把尺度，它的存在可以引導人們的前行，同時也可以反襯一些人的作態，在這個需要正義又產生不了正義的「金錢帝國」里，反而看到他們充滿對正義的敵意和恐懼。
　　這是不是一部很爛的片子，或者劇情老套不老套，情節是不是也漏洞百出，我不想從這個方面去看，在這個貪腐帝國里人人過的很迷茫，亂花漸欲迷人眼，用金錢編織的帝國里，正簡直就像無數繽紛的花叢，讓人失去方向，我看到林保怡飾演的第一任廉政公署主任嚴國梁遭到報復，犧牲，真是慘不忍睹，黃秋生飾演的火麒麟在嚴死後開始酗酒，心裡也是很矛盾，他內心的疑問就是，「好人究竟是否能遭到好報？」，終於，在前妻的一個假電話後被謀殺，如果影片的結局就到這，我想給人觸痛能更大，後來偏偏在僅僅的幾個回合下金錢帝國頃刻掀翻，囂張跋扈的樂哥只能落荒而逃，讓我感覺很滑稽。
　　寫到「正義者的突圍」，讓人聯想到「蘇東坡突圍」，有些人開始想方設法的綁架讀者的想像力，以為我想成為蘇東坡，有效地擾亂了一些人的判斷，在帖子後面不停的BS，終於他們無可奈何花落去，講理偏偏詞窮，說話又處處失語，於是「流氓損人學的嘲客」成為他們的逼真寫照。
　　這篇文章藉著《金錢帝國》做一個開頭，但是談的不僅僅是它，讀過魯迅，讀過古龍，讀過《天龍八部》，好人常常在其身後被小丑們製造出無數的「惡名」，從各種角度來進行廣泛有效的嘲弄，不過好人就是好人，這就是讀者欣賞大俠的一個原因，同樣明白大俠是需要突圍的，突圍的重要一關就是面對「流氓損人學的嘲客」的沒有意義的反諷、刻意的損喻，還有最尖酸的嘲笑，透過這些陰暗和詭秘的招數，反而更加形象的刻畫了他們面部表情的獰厲。
　　二
　　這就是差距，是和正義的剛正、曠達、大義與決然的差距，無論是小說還是歷史還是那個影片《金錢帝國》，都拖著修長的背景漸行漸遠，找不到終年的往事。既然正義本身就是光明正大的，那就不必帶著一張小人的嘴臉，以表示自己的真實，從偽君子裡剝離出來，以示自己是一個真小人，奇怪的是他們又幾百分唄的在公眾場合開始宣佈，「我為災區捐錢了。」，看來還有一絲良心在，不是在給自己漂白，就是有點心理變態，既然是一個跳樑的小丑，往往被人忽略，被人遺忘。
　　誰記得刺殺宋教仁的狗腿子是誰？誰記得槍殺聞一多、李公朴的又是哪一個特務？在林肯的56歲的一天裡又是誰在背後放了一槍呢？不必詳細的問個究竟，因為他們就是一堆小丑。
　　小丑不懂批評，只會口水，一副流言家的手段和長嘴婦的做派，不尊重對方也罷了，也不拿自己當個人來看，讓我想起《金錢帝國》里片段，火起了後被廉政公署長官嚴國梁說服，決定不計利益、不辭艱險，最後跳槽到廉政公署重新做人，因為那裡能給的就是一份做人的尊嚴，小丑們是不知道尊嚴為何物，不知道人格是個什麼東西，可以當面挖苦殘疾人的身體缺陷，也可以把自己罵的一無是處，可見這個世界上最值錢和最不值錢的都是顏面。
　　三
　　時間永是流逝，街市仍不太平，我們有限的生命沒有精力和小丑們來較勁的，有時是來不及去反思的，因為有時剛一張嘴，就卻發現他們殘缺的嘴角，已經沒有什麼有力的殺氣，他們的命運不過是隨著金錢帝國一起坍塌罷了，最後再給另一批小丑們做一做「流言」種子。
　　武俠小說中的正義的人往往都是孤獨的，朋友折有鮮，有的因為利同諂媚一陣，帶利用價值一過，也是翻臉無情。《金錢帝國》裡的嚴國梁和火麒麟也一樣，不過只要那清醒、深刻和毫不氣餒的正義感俱在，不怕被小丑們斷章取義，深文周納。
　　「正義者」本身最大的毛病在於內容的本身，從不示弱，需要宣揚，缺少自知之明。水太清則無魚，人太察則無智。賤是小人，智過君子。如果沒事多示弱，多咒罵一下自己，多當眾的宣傳一下自己不是一個好人，讓人家平衡自己自卑的心理。你的存在已經深深的刺傷了他們，為何還在行動上的撒一把鹽呢？寧可直中取，不可曲中求。見縫插針是小醜的強項，本身就是輕快，輕浮和輕賤。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這是江湖人共同的感觸，因為它比較中性，不過現實的江湖比紙張的江湖更殘酷，因為沒有預見性。「正義」畢竟不是門神，逢人便送，假裝膜拜，這不過是小丑們金玉內外的雙重自卑。
　　2009-05-26   舉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