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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行者~禮儀師的樂章--Departures

入殓师/礼仪师之奏鸣曲(港)/礼仪师(台)

8 / 55,616人    130分鐘

導演: 瀧田洋二郎
演員: 本木雅弘 廣末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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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詩人

2009-06-08 01:13:35

找到軌道的石頭也會發光


   小林在東京的交響樂團拉大提琴。四個月,樂團就解散了。不得已之下和妻子來到鄉下開始清貧的生活。因為廣告印刷錯誤,進入入殮師這個行業。要瞞著妻子,瞞著朋友,還要忍受對遺體的不適應。小林同學還是相當不容易的上道了。在做入殮師的過程中,影片緩緩講述了入殮師對職業的理解,親情隔膜的溶解。
    總也抹不去的,是入殮師為逝者整理時藝術一般輕柔的動作,任何逝去生命的肉體在他手下都神聖的藝術品,整個過程好像潔靜的儀式,不需要任何語言來修飾。他的工作讓生命在最後一刻也體面莊重,不僅尊重人權,也安撫逝者家屬的心靈。
    天天面對死亡,會不會麻木呢?
    也許入殮師小林在藍天之下演奏大提琴的時候心靈得到釋放,陰暗的壓力得到釋放。看到家屬因為自己的工作而欣慰的時候,接受家屬真誠的感謝時,入殮師心情也有撥開雲霧見太陽的感覺吧。
    日本電影我看得不多,但總體來說,他們都喜歡平平淡淡的講述,到最後的時候,你把所有的細節都疊加起來,組成一幅溫馨的畫,也許唏噓感嘆,也許默默流淚。
    很多人看《入殮師》都想起自己逝去的親人。片中溫暖的光線,很容易讓人想起暖暖的家,連皚皚白雪中,小林夫婦推開澡堂的門商量著要去喝酒的場景,都那麼親切溫馨。
    

    一個失敗的人生如何重新散發屬於自己的光芒?
   小林,一個一直都半途而廢的人,大提琴拉得馬馬虎虎,連真正的專業樂團都沒有信心進入。命運安排他回到故土,成為一個為逝者送行的人。一切都是安排,這個職業是屬於他的軌道。當一個人找到真正屬於自己的道路時,所有的束縛都會離他遠去。小林賣掉那把讓他負債纍纍的大提琴時,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輕鬆。「夢想,我曾經的夢想。或者它根本不是夢想。結束了,我感到那麼輕鬆。」而當他在純淨的藍天下,用兒時的大提琴拉起Okuribito -Memory ,他是多麼的輕鬆,所有的陰暗,壓力都釋放出來。
    多愜意。
    因為追求遙不可及的夢想,小林沒有正確估計自己的能力,為了一把昂貴的大提琴,讓自己沉重不堪。當他成為一名入殮師,為死去的年輕媽媽塗上生前的口紅,為澡堂老太太繫上最愛的黃絲巾時,他渾身散發出一種神聖的光輝。當一個人找到命中注定的工作時,整個人都會散發出發光。就算之前一直是一塊不起眼的石頭也一樣。
    這部影片探討了死亡、敬業、親情。把這些都集中體現在一起的是影片最後,小林父親去世,夫妻兩人去為父親送別的情景。
    雖然痛恨父親六歲時拋棄了母親和自己。但他握著父親與自己交換的石頭還是想念著父親那張模糊的臉。當終於看到父親的時候,雖然已經是去世的遺體了,他深情的撫摸著老父親的臉龐,終於在記憶中想起了父親當年慈祥微笑的臉。親情是一條河流,源源不絕,即使與之相隔三十年,血濃於水的感情永遠會將家人連在一起。這也是命運的安排。
     這一段最妙的安排是小林攔住粗魯的工人,把父親重新安放好,一直反對他做入殮師,曾經認為這個工作「骯髒」的妻子,鄭重其事的對工人解釋「我丈夫,是一個入殮師」的時候,在小林自己內心,妻子內心,對於這個職業由衷的認同,甚至為這份職業驕傲。一個兒子,自己的職業能夠孝順父母,哪怕是最後一次,也是一種人生價值的自我實現吧。
     至於很多人都認為,這部片讓中國人看到了我們自己的喪葬文化的缺失,我想說,影片也是講述的日本鄉下的入殮師,沒說小林在東京找到這份工作呢。中日兩國本來存在文花上的相容性,沒有必要如此激烈的民族主義叫囂。《南京南京》讓日本人不舒服,《入殮師》的派頭應該沒有爭鋒相對的意思。自我想像總讓人很累,不如輕鬆的看電影,自由自在的為值得記得的事感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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