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歸來
2009-06-09 21:02:39
我也在滝田手裡放塊小石頭--《入殮師》影評
Down下《入殮師》蠻久,終於週日在家架起了投影儀,一口氣把片子看完。這是一部描繪生死主題的電影,導演滝田洋二郎(也叫瀧田洋二郎)給觀眾帶來一份別具一格的感動。它訴說骨肉情、夫妻愛、和麵對社會壓力時的責任感等命題。
主線的線索明線以主人公大悟(這個名字似乎有隱喻)的失業開始,機緣巧合作了入殮師,通過無數人生死的體驗,悟到人生的意義。暗線則從父親離家出走,母親依然愛他,到最後流落他鄉而死。到大悟給自己父親入殮收口,二條線重合封口。電影中大量使用了日本人入殮的完整過程(連片尾結束還在放完整的入殮過程),音樂穿插了大提琴的演奏。
這樣的片子題目是永恆的題目;結構有始有終、敘事完整;它也是個多面鏡,無論誰看都會從中找到點東西;它的細節描述很細,讓人慢慢接受,最後父親手中的石頭一下子點題,使人黯然淚下,看完了片子,我突然也想在導演的手中放塊小石頭,劇中說默默地把自己的心思寄託在石中,對方能感受到你的心思。不知道我放的這塊石頭導演能得懂嗎?這是一塊黑白條紋相間的光滑的鵝卵石。為什麼呢?故事結構清楚、善惡分明,紋路直中帶曲,而光滑呢?是討巧的意思,這個片子獲得大獎最重要就是中庸,特別討好,沒有稜角。討本國人的好,也討國外評委的歡心。
但總覺得少點,這樣作品總不能拿滿分,所以情節處理總不夠淋漓痛快,總覺得少了什麼?劇情、表演、場景、音樂一樣也不缺啊?缺了什麼呢?早上起床,我一下從床上跳起來,它缺乏的恰恰就是太完美了了。劇團突然解散,妻子卻絲毫不責怪;NK社長偏偏是個哲學家,滿口哲理;大悟考慮是不是從事這個丟臉的職業時在岸邊觀魚,突然來了一個老頭,說出命該如此的宿命觀點;妻子通過一場入殮儀式完全排除了世俗的偏見;父親臨死還緊緊纂著一塊石頭,似乎就為等待兒子而準備,一切的一切似乎被設定在一個半真空的環境,這個環境至少全是好人,情節又要絲絲入扣,不能脫掉一節,未來充滿美好和信念,而音樂呢?似乎總在煽情的地方出現了。這樣的作品只能用這樣一塊完美的、毫無稜角的鵝卵石來抽象了。當然這是一個故事,故事是要編的,故事編的討巧有什麼不好?
現在電影更多是要真實感,電影也需要意外,因為生活本身就是一場意外,結構上我更願意做的粗糙點,人物上不要太完美,劇情上不要做的那麼規矩,「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敘事方式可能更對味吧!
我以為:一個導演有三種層次,三流導演搞畫面、二流導演講故事、一流導演談哲學。一個三流的黃片導演除了把畫面處理好之外能把故事講的這麼順已經是一個飛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