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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行者~禮儀師的樂章--Departures

入殓师/礼仪师之奏鸣曲(港)/礼仪师(台)

8 / 55,616人    130分鐘

導演: 瀧田洋二郎
演員: 本木雅弘 廣末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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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ng

2009-06-10 08:25:23

閒話


這一部電影,與我之前看的《茶之味》相比,憑感覺,我將它們歸為同一類型的日本電影,一如我當初看《四月物語》。那是些生活中再平凡不過的事情了,卻一如我喜歡的日本電影的風格,細膩、執著得讓人有種隱隱的痛。

看完以後,我不明白它獲得奧斯卡最佳外語電影獎項的原因,細想,大概是因為它取材於入殮師這一特殊的職業作為題材的緣故吧。而這一題材讓我很自然地聯想到最近在看的《殯葬人手記》,儘管兩者在內容上沒有任何的聯繫。

這部電影的故事實際是關於一個人尋找終生職業,解開與父親之間的心病的過程。

一直以為是夢想的大提琴演奏,因為樂團的解散,小林最終夢想破滅,於是賣掉了新的大提琴,心裡想著:「...賣掉大提琴時,很不可思議,突然覺得很輕鬆,覺得被一直以來的束縛解放了。」個人認為那是因為一直以來,拉大提琴是對父親的期望做的回應,以高於實際能力緊緊追求無法實現的目標,長久以來感覺壓力。面對現實,終究發現儘管熱愛拉大提琴,卻僅僅是作為興趣和愛好,而不是生活工具,因為選擇貼近現實,幹起來自然容易很多了。搬回鄉下,為了活計,作為入殮師,由最初的不情願,對著屍體會產生嘔吐等不適感,到逐漸被社長佐佐木的敬業精神所感動,並且在工作中,發現入殮師工作所帶給逝者親人們的那種懷念,通過努力的工作,衝破世俗的看法,從而確定了自己的終生職業。熱愛本職工作並努力做好它的人,是充滿魅力的。那種全身心投入的專注神情,再加上作為入殮師這種特殊行業所表現出來的肅穆感,令人倍感平靜。

儘管表面上憎恨拋棄了母親與自己的父親,但是卻以父親帶入門的大提琴演奏作為理想職業。「全世界的城鎮都是我們的新居,一邊演奏一邊旅行,一起走吧。」就算是求婚詞,也沒有離開大提琴演奏,可見在小林的內心,是多麼崇拜自己的父親的,憎恨只是因為母親與道德,崇拜是因為父親曾經在他心中的高大。還有一件特別的事,就是父親在他小時候說的「石碑」。不是中文意思的那種石碑,而是在人類不懂文字以前,用以表達心中感情的一塊石頭,不同的性狀代表不同的意思。小林也沒有忘記,並尋得一圓石,比掌心小,贈予他的妻子,表達了他作為一個即將成為父親的入殮師的心境。最後,父親逝去,小林經由抗拒到親自去幫父親入殮,那手中緊握的小石頭,為父親剃鬚,撫摸著他滄桑的佈滿皺紋的臉,心中沒有了憎恨,只有滿懷的痛惜與回憶。儘管與父親不再有交流,可是那小石頭,也述盡了父親對兒子的想念與關愛。

電影中有幾處我印象深刻的場面。一是電影開頭,濃霧中,幾根豎起的枯枝構成的梯形,枯枝根部因為斜坡產生的陰影,這樣構成的畫面,我怎麼看都像是水墨畫,一度懷疑這是否是動畫片。二是社長佐佐木為一戶人的太太做入殮時。在為那位太太化妝前,社長轉頭看了一下太太的遺照,這一看,社長就在心中準確地描繪出了太太生前的形象。為了更生動地再現太太生前容貌,社長還要求使用她以前用過的口紅。化妝完成後,太太宛如優雅地熟睡般,而不是一具失去了靈魂的肉體。不僅僅表現了社長作為入殮師的技術已不是嫻熟可形容,還有他抱著為人們帶來的那種最後一面的感動而工作的良苦用心。三是小林幫一戶人家的父親入殮,化妝後,那戶人家的太太、女兒、孫女都在父親臉上獻上一個吻,留下紅紅的唇形,爾後喜極而泣。這一場面雖短,卻極好地詮釋了入殮師在當中的作用。四是小林在田埂上拉著Okuribito -Memory,交插著他獨自做入殮師工作的場景,從視覺與聽覺上體會著小林人生成長中的感情起伏。

閒話一摞。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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