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駭客任務--The Matrix

黑客帝国/廿二世纪杀人网络(港)/骇客任务(台)

8.7 / 2,050,789人    136分鐘

導演: 莉莉華卓斯基 拉娜華卓斯基
演員: 基努李維 勞倫斯費許朋 凱莉安摩絲 雨果威明 喬潘托利亞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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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choress

2009-07-29 05:10:02

關於Martrix——隱喻與現實


    這部電影,不知是否是我的投射,怎麼看著都是隱喻,並且一個接著一個。

   Matrix,龐大的系統,無所不在的控制人的思想和行為,與如今的XX類似。不同之處在於它的先進已經到了可以製造人的所有感覺,讓人忽略真實而滿足現狀。而最終目的是將人物化為機械的一部份,最終獲得能源,這裡是一個典型的工業化社會的利用邏輯。電影裡男主角作為件公司職員遲到時挨老闆訓的那段話,儼然可以化作那耳熟能詳的口號——做好。。。的螺絲釘。

       另一方面這個已經強大到可以控制一切的系統,卻仍然不敢讓人類知道自己已經淪為奴隸的真相,畢竟民憤不可激,於是又煞費苦心的通過構建虛擬世界來讓人安份滿足,和現如今眾多政客們善用的隔離真相,製造虛假輿論的手段相比更是技高一籌,電影裡兩個世界的對比讓人到了毛骨悚然的地步,真實世界裡無比荒涼,每個人的腦袋後面是一個插孔,活在讓人噁心的黏液和像毒蛇一樣的插管當中,最初的嬰兒靠死人的汁液存活;虛擬世界裡卻秩序儼然,生機勃勃,光鮮亮麗。我簡直懷疑,導演故意要搞得這麼極端,才足夠體現他對愚民政策的深惡痛絕。

   另一個讓我印象深刻的情節是莫菲斯給尼奧的那個選擇,紅色藥丸,代表真相,但是同時是令人無法接受的;藍色藥丸,吃了之後,可以忘記一切,回到虛幻中繼續滿足。典型的悖論,幾乎可以追問到人性的最深處,你是要清醒的殘酷還是要糊塗的安穩?放到現實當中,也許就好像我們經常遇到的那些問題,是要考公還是考研,是要出國還是留下,是要愛你的人還是你愛的人。。。

    電影將現實加以魔幻化之後,這個選擇變得沒有多大懸念。尼奧選擇了紅色,坐在電影面前的我們,相信也有很大一部份會選擇紅色,也因為這樣,電影和人生才都有戲可看。但後來駭客中的叛徒在與電腦人史密斯見面密謀時,他大口大口的喝著明知是虛擬的葡萄酒,嚼著虛擬多汁的牛肉,說了一句很經典的話,無知才是快樂。沒道理嗎?有道理,現實一次又一次的告訴我們 現實的殘酷和理想的遙遙無期。我充分理解這個叛徒,雖然明顯的,因為厭惡,我把他的名字忘記了。。

   說到這個叛徒,不得不在誇讚導演對於人性的深思熟慮和敏銳洞察。在整個大系統下,每個人物的定位與他們的應對,同樣有趣。把人當做螺絲釘,不代表螺絲釘就沒有感覺。當螺絲釘知道自己只是螺絲釘,當棋子知道自己只是棋子,更甚者,當棋子知道棋譜,又當如何?

    電影裡除了渾渾噩噩活著壓根不知自己身處何方的芸芸眾生之外,意識到自己是棋子的這群駭客們選擇了兩條路:反抗與迎合。反抗者如莫菲斯 崔蒂尼等人自不必說,迎合者,就是這個叛徒,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定位與價值,並且與系統形成了一種互相利用的合作關係,當然出於大主題的需要,最終他只有死路一條。但現實中,我們可以看到,與現實妥協者,往往可以活得更為風光。叛徒的死,死在奇蹟出現,同樣是一種暗諷。更將真實中所謂正義的無力表現得淋漓盡致,如果這個叛徒一定要得到教訓,那麼教訓會是:既然你是棋子,那麼,請你注意一下其他棋子吧~~~~~~

       後面想說的隱喻已經不怎麼算隱喻了,莫菲斯對尼奧的訓練,他的成長與變化,處處透著西方哲學和美國大片裡樂於追捧的自我實現和自我超越的味道,結局更是有些荒謬的接近於童話,本來已經死去的尼奧,因為崔蒂尼的表白和一個吻而復活,並且變成了刀槍不入、能力超強的救世主,更是對愛的力量的無限凸顯,但私下卻總讓我覺得倉促和突兀,有點狗尾續貂的樣子。

    寫到這,想起下午和牟牟在辦公室的關於SKYPE討論。她抱怨國外很多網站在國內被封,我卻絲毫不能理解,因為這些網站我本來就沒有去的習慣。對於所謂的輿論管制,我也同樣是無知並快樂著。最後她用無可奈何外加一句 孩子,你多和世界聯繫吧。 她的語調很溫柔,但我依然能夠感受到攻擊。當然這攻擊,其實是由我給她的封閉式反饋與否定引起的。謙虛,是我最大的優點,因為知道自己的無知,我有足夠低的姿態去待人接物,同樣,謙虛也是我最大的缺點,因為太過於強調自己的無知,有時候先引起別人的傲慢。更深層的,過多的謙虛,壓抑了自戀的需要,當我的心中已有定論,就會顯得特別頑固封閉且具有攻擊性。應當反思阿。

   但是,我仍想問的是,聯繫了又如何?知道了又如何?既然不反抗的話,那麼我寧願無知。

   這個資訊爆炸的年代,所謂的真相早已是各執一端,我這樣懶的人,一向不願意去湊什麼熱鬧,此時此刻,我明白自己的需要與侷限,只獲取我可以獲取的,學習我要學習的。顯微鏡之所以能夠看見一些東西,是因為它的視野足夠狹窄。

   原來,我也是個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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