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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仇 [港]--Vengeance [2009]

复仇/暗标/復仇

6.5 / 6,802人    108分鐘

導演: 杜琪峰
編劇: 韋家輝
演員: 強尼哈雷狄 黃秋生 任達華 葉璇 林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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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4

2009-09-23 10:23:46

「沒有了記憶,還會有仇恨嗎?」


「沒有了記憶,還會有仇恨嗎?」黃秋生嘴裡蹦出來的這句台詞多少有些突兀,卻如同鬼魅一般穿起了整部[復仇]。

廚師兼前殺手Costello為報女兒一家的仇,不遠萬里地來到了澳門。從城市、人到語言,他面對的都是全然未知的世界,具體情況堪比在東京拍三得利廣告的比爾·墨瑞老頭。半是威逼,半是利誘,他得以跟黃sir、林家棟、林雪組成的鐵三角成了「兄弟」。因為過去,他將要在未來失掉記憶,由此「兄弟」更加重要,他們既是幫手,又是希望。當Costello真的失憶時,鐵三角面對著抉擇,他們可以名正言順地吞掉他的財產遠走高飛,但是這樣一來他們就絕不能成為杜琪峯的「義士」。所以,看著傻呵呵跟孩子玩耍的法國老頭,黃 sir問了這麼一句。復仇的責任如接力棒一般來回倒手,而復仇的目的也隨著對象的而偏移。最後,在記憶不復存在的情況下,情義順理成章地成為維繫復仇的關鍵。

整部影片充溢著浪漫。雖然加入了異國元素,月光影翳之下的戰場卻暗藏著十面埋伏(字面意義上,而非那部恐怖電影)式的緊張,彷彿俠客決戰的悠遠傳說。明暗交錯時,槍手們尋找著一槍致命的機會。鐵三角的最後一戰,碩大無比的廢紙疊成的方塊掩體,殺手們和風推動著它們,殺機暗藏。「兄弟」 們在悲愴的超現實原野中魂歸天國。相遇不久,他們比試槍法。在羅大佑的配樂中,子彈給破舊的自行車注入了生命力,漸行漸遠。那個場景,不知道混雜著何種感情,很難確定,那究竟是快意恩仇的兄弟之情,還是早已塵封的童年記憶……其後,已無記憶的Costello,憑藉來自月光的啟示,重上復仇之路。

除了一個外國人,很難說[復仇]比老杜先前的電影多了些什麼,還是那些熟悉的面孔、城市和黑暗。浪漫情懷在影片得到了極大程度的展演,影片的節奏讓位於對細節的展示。當凌厲快速成為戰場必不可少的組成部份時,[復仇]反道行之,「子彈時間」美好且冗長。幽默則似乎是杜琪峯的黑色世界中的常態,足以製造些善意和自然的笑場。影片最終的結局出人意料之處就是沒有出入意料,這點倒是走回了「平常路」。那裡,最後一人煢煢孑立,掩不住的還有孤獨。

附:老杜的Q&A

Q這是你第一部以法國人作主角的電影。你是如何做出融匯東西方的決定呢?

A若干年前我就有一這個願望——製作一部不只有港人的電影,因為我感覺這樣的交流對我有好處。同樣,我也希望讓更多人去香港片電影。我想這很有意思。這個計劃來自法國,給了我想法成真的機會。

Q你的電影總是關注匪徒和刺客的生活,有些角色還會重章復唱。是什麼教你繼續這個素材?

A我想這跟我的成長有關。作為小孩,我真是喜歡看動作片(martial arts movies)。比如,我實在喜歡西部片,甚至關於古羅馬角鬥士的電影。做電視導演時,我拍的節目有許多是劍俠的和動作的劇集(swordplay and martial arts series)。所以我以為這個世界已經成為我血液的一部份,而那是我覺得最適合去拍的一個世界。
 
Q儘管這部電影首先是驚險刺激的情節劇(action thriller),卻還有不少的幽默。你能談談把幽默注入作品的興趣嗎?
 
A我想這是我人生哲學的一部份,那就是生活彷彿一場遊戲。幽默的瞬間在生活中發生,所以應該出現在電影世界當中。比如,你在電影裡有個英雄人物,英雄吃不吃飯呢?英雄洗不洗澡呢?他是個人,跟我們一樣,所以我願意採擷這些可以博我們一笑的瞬間。不過,與此同時,我們也可以發現他們非常真實的東東。
 
Q在美國看您的電影挺難,您願意在那邊多些上映嗎?
 
A從美國之外看,我們有美國觀眾非常關注美國電影的感覺,而且外國電影上映的機會比較少。在歐洲,他們好像對外國電影更開放。所以,我知道我的電影在美國的邀約非常有限(a very limited engagement)。不過我已經參加紐約電影節兩次,還跟那兒的觀眾見面,他們對我們這種電影倒也非常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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